该随意毁坏,你如何能只为了争一口气,就这般将东西不当一回事?”
相宜垂手低头,恭恭敬敬回答:“祖母教训得是,相宜知错了。”
骆老夫人又劈头盖脸将相宜说了一通,到了最后,见着相宜面前的地上已经有湿漉漉一块印记,知道是她掉了不少泪水,心中也是一软:“宜丫头,你莫要哭,初六绣坊开了门,我便让人给你来量身,赶着做一件斗篷出来。”
翠芝在旁边听了眼睛一亮,赶紧替相宜行礼:“多谢老夫人。”
相宜的手紧紧的握住哆罗呢斗篷,眼泪珠子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并不是被骆老夫人说得感动了,只是在心疼这件斗篷。
原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拿着剪刀将这斗篷剪破,就如割断了她与嘉懋之间的联系一般。可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舍不得,抱着这斗篷,仿佛就触到了嘉懋温柔的目光,随便戳上一戳,点上一点,一颗心便痛得无法形容,简直没法子呼吸了一般。
相宜惊叫了一声,飞快的站了起来,顺手从笸箩里抄起了一把剪刀。
她倒退两步走到了床边,伸手将床上那件哆罗呢斗篷抱了起来,警惕的望着骆大奶奶:“母亲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骆大奶奶见着相宜怀里的一抹青莲色,脸上露出了一种鄙夷的笑容:“你将那斗篷抱那般紧作甚?没见过金贵东西,只将这个当宝贝了,这般抱着不撒手,旁人还以为是金子做的衣裳呐。”
“母亲出身富贵人家,自然不觉得这斗篷金贵。”相宜朝骆大奶奶笑了笑:“我是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母亲莫要生气。”
骆大奶奶心里头一咯噔,这小继女说出来的话很是软,可却将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分明是来抢夺这斗篷的,可面前这丫头夸她出身好,不会将这斗篷看在眼里,那她还怎么动手?
骆相钰从骆大奶奶身后探出头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接嘉懋哥哥送你的斗篷,若是我,便是冻死也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