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不让。已经这样糟糕了,不能再有人折进去了。
颂银和让玉一左一右搀着老太太,怕她太过悲伤,上了年纪的人经不住。等金墨大殓一完,颂银就让人把老太太送回去,老太太摆了摆手,“让我在前头坐会子,好歹送一送孙女。”
颂银没办法,唤了主事来,“请老太太和太太们到抱厦里休息。”又对老太太说,“我这儿看着他们布置灵堂,回头灵桌前还要设奠池,都筹备妥当了,亲友来了好行奠酒礼。”
奠酒礼是旗礼,在灵桌前拿素稠围一方案几,上面设个锡盆,有客祭奠,斟一杯水酒,客人双手往上举举,把酒倒进锡盆里,这就是奠酒礼。老太太见颂银办事周详,嘴上不说,心里熨贴。总算长房不缺人,痛失继承人的哀伤尚可以减轻一些。
及到天光大亮时都吹打起来,铙钹唢呐响彻云霄。颂银忙过一阵子才打算歇歇腿,又有人来报,说容家请了媒人,上府里过大礼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元缎:没有花纹的黑色缎子,既是贡缎,民间也可用。
☆、第 3 章
人在棺材里躺着,媒人上门来了,其实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好在未到接三,亲戚朋友还没登门,急急料理了,也免得别人看在眼里,背后说嘴。不过颂银不大愿意理会这个,“报给老爷和太太吧,这事儿我不管。”
仆妇听了只得道是,回身往抱厦里通传去了,让玉站在一旁看她,“怎么不管呐?这也是大姐姐的事儿。”
颂银抬头看天,“料着没什么要张罗的,大概就是递个庚帖过定。阿玛先前问过大姐姐的意思,说愿意,既这么顺理成章,等下葬的时候再忙上一通就完了。”
让玉掖着两手叹气,“我记得上月二太太做寿,大姐姐私底下还和我们打趣,说将来要找个能扛会提的女婿,没想到一眨眼功夫,人没了,女婿倒来了。”
姐妹两个卷着袖子擦眼泪,颂银擦得颧骨发烫,拿手当扇子扇起来,便扇边说:“我可不能哭了,颊上生疼。你帮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让玉扒着看,颂银的皮肤真是好得出奇,人家姑娘要擦粉,她不必。她是天生的粉腮,远看近看都是粉扑扑的。别人每月领了月例得花一半在脂粉上,她没有这项开销,一盒膏子全解决了,很省钱。
让玉牙痒痒,凑手掐了一把,“没破,就是有点儿红,给腌渍的。”
她垮着肩又叹气,“好在没在太太奶奶们跟前,要不哭起来更没完了。桐卿呢?”
让玉朝抱厦方向看了眼,“四傻子在额涅身边,年纪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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