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以往都是金墨跟着阿玛,咱们也没机会见那些勋贵。豫亲王是镶黄旗旗主子吧?论旗务,是咱们正经主子。”
颂银嗯了声,因为前院人多事杂,一会儿功夫不见就有人找,也不敢走开。忙了一早晨还没吃饭,丫头送粳米粥来,她到丧棚底下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着紫姜喝了两口。让玉递给她一个鸽肉包,她塞进嘴里,刚咬下来一口,发现棚外站了个人,正眯着眼睛往里瞧。
她差点没噎死,这位王爷怎么又来了?她嘴里叼着包子,吐又不好,咽又不好,一时傻呆呆站起来愣神。幸好让玉送了条帕子给她,她别过脸把包子吐在手绢里,这才蹲安招呼:“主子进棚里来吧,外头风大。”
边上有太监撑着黄栌伞,豫亲王摆了摆手把人打发开,提起袍角迈进了丧棚里。还是那个淡淡的模样,扫了她一眼,“听说这回的事全由你打理?”
颂银躬着身子应了个是,“家里太太伤情过甚,怕没法处置。我正好闲着,我替太太分担了,给阿玛搭把手,好叫阿玛轻省些。”
燕绥点了点头,“那么往后内务府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了?”
佟家有这个老规矩,总管的位置只传长房,男女不论,长房有人,就没下面哥们儿的事。银子垂手道:“照理应当这样的,不过也有例外,要是我不成器,这位置就往下顺,择贤明者任之。”
他轻轻哼笑一声,“我看佟家上下,没人比你更贤明的了。”
颂银舌根儿都麻了,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心说这位天潢贵胄心眼儿真不大,她就顶撞了他一句,满以为过去了,谁知人家根本没忘。她抬起眼看他,他的眼波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因为人长得高,打量她需垂眼。就是那种微乜的样子,浓密的睫毛虚虚覆盖下来,含住了眼里的光。丧棚底下气死风1长明,垂挂的白绸在风口上荡漾,他依绸而立,皮肤通透无暇,能和她拼个高下。
她有点怕,嗫嚅着:“我刚才疏忽,克撞了主子。我以为您是容二爷来着,您直呼我阿玛的名字,我觉得您无礼……现在知道了,犯了大罪过,请主子责罚我。”
他却又表现得异常大度起来,“没什么,为这点事罚你,显得我没度量了。反正你往后要进内务府,咱们打交道的时候长了。”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颂银惊骇不已,瞠大眼睛弯了腿,“主子,您别……”
他挑起一边嘴角转身,曳撒细密的褶子撩起个优雅的弧度,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停在那里回身,“对了,那件事我没告诉你阿玛,免得他怪罪你。容绪迎亲那晚你要送嫁,一举一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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