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地表示想和你处,女孩子家,面上矜持着,心里还是有些小欢喜的。容实就跟他的名字似的,很实在的一个人,彼此说过几次话,就能判断他的性格,该直爽的时候直爽,该圆融的时候圆融。他在皇帝和豫亲王面前还有另一副练达的面孔,难怪老太太对他最大的评价就是聪明,说:“别看这二爷有时候神神叨叨的,他的脑子转得比别人快。老话说了,三岁看八十,小时候越顽劣,长大了越有出息。上回他做的灯台,手艺可太好了!看着是盏香炉,里头有个机簧,一摁蜡烛就蹦出来了。他那手木匠活儿,都赶上明熹宗啦。”能做木匠活也是优点,人要找些东西消遣就不会到处乱跑。京城里诱惑多,居家的爷们儿难得,汉人这点就比旗人强。
颂银回到内务府,坐在案前翻账册子,心情不错,笑容从嘴角泄漏出来,自己还没察觉。她阿玛在边上看了半天,“遇见什么好事儿了?”
她说没有,“我忙着呢,没好事儿。”
“没好事儿你傻乐什么?”
她愕然说:“我乐了吗?我天生就是这笑模样。”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述明咳嗽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突然想起来,哦了声说:“先前六爷打发人传话,说明儿他府里要唱堂会,让你过去支应。”
她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当着差呢,上他府里支应什么?又没有婚丧大事,堂会也要用上我,他们家没管事的?没长史?”
述明咂了砸嘴,“让你去你就去吧,哪儿那么多话呢!你和我抱怨有什么用,我也不愿意你去。可人家是旗主子,别说你现在是从四品的衔儿,就说成亲王旗下的茂祥,察哈尔总督,一品的大章京,成亲王薨了,他还不是披麻戴孝做吹鼓手!”
旗人就是这点和汉人不一样,等级非常严明。哪怕是旗主子家没落了,官衔没你高了,你在路上见了人家还得打千儿,恭恭敬敬叫人一声主子;上亲戚朋友家吃席遇上了,你不能坐下,得搭着手巾在旁边伺候着,这是规矩,一不小心触犯了,就等着被千万人唾骂吧。因此豫亲王真有传唤,她哪怕再不情愿也得去,主子发话谁敢不从?
她低头盯着账面,嘴角往下耷拉,“那得回皇上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去了,万一皇上怪罪,到时候担待不起。”
述明点头,背着手叹气,“咱们家上回不是收了一帮小戏儿吗,你带上,就说给主子助兴的。要是能够,最好把人留下。里头有两个长得好的,十五六了,搁在家里也要放出去的,不如送给豫亲王,好歹是个人情。”
颂银无可奈何,“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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