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敢越过次序,还是担心皇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恐怕两者兼而有之吧!
她不方便接这个话,也是敷衍着笑了笑,“我只知道当差,对这些都不懂。”
他转过眼来看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我前儿听了个传闻,据说你在容家留宿了?”
颂银略窒了下,“有这事儿,”原打算解释前因后果的,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他停下步子,皱起了眉头,“佟家也算是世家,规矩这样松散么?好好的女孩儿,还没成家就在外留宿,是什么道理?”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是主子要我拉拢容实的,我听主子的令儿,卖力讨好容家,有错儿么?”
豫亲王被她回了个倒噎气,“我让你拉拢他,可没让你留宿在他家。主子的话只记得前半句,后半句早忘到后脑勺去了,这就该打!”
颂银心里都知道,他所谓的后半句自然是要将她收房,可他没问过她的意思,至少问她愿不愿意。虽说旗主子能决定你的生死,但对颂银来说婚姻比性命更重要,她不能那么轻易屈服,所以她还得抗争。
她斟酌了下,“主子的话我不敢忘,只是容二爷精得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再说主子厚爱,我也不能接着。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是个包衣,咱们之间隔得太远了。奴才只知道一条,尽心给主子当差。主子吩咐的话,赴汤蹈火也要办成,请主子明鉴。”
她拿话噎他,她一向善于应对,否则也不能在内务府混上这么长时间了。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急进,就要软刀子割肉。他缓缓叹了口气,“好得很,爷没看错你。今儿上我王府来,事先回禀过万岁爷吗?”
颂银道是,“我得告假,势必要回皇上一声的。”
“万岁爷有什么说法?”
她说没有,“我也纳闷,原以为万岁爷会吩咐点儿什么的,没想到他听了只管点头,一句话都没交代。”
他蹙眉低下了头,什么也不交代,反倒是他的高明之处了。这位皇兄的皇位得来是靠运气,但十年来稳坐钓鱼台,不能说他没有四两拨千斤的手段。不过自己眼下倒真是一点不着急,江山传承得靠子孙,皇帝无子,急的恐怕是众臣工。满朝文武盼皇嗣盼得两眼发绿,看来他是时候该娶一房福晋了,一旦他有了儿子,讨得太后欢心不说,人心自然向他这里靠拢。到时候太和殿上的孤家寡人空占着一把龙椅,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手指轻抚扇柄上的葫芦纹雕花,眼波流光似的转过来,“二银……”
颂银啊了声,虽然对他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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