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回头一顾,一个穿着团蟒服的人到了门上,是容实来了。他脸上表情凝重,看了陆润一眼,问:“万岁爷什么想头?”
陆润蹙眉,“能有什么想头,等库盘完后才知道结果。”
他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哭过了?”
颂银说没有,“有什么可哭的,哭又不顶事儿,不能解决问题。”
他放眼四顾,“这么多金子,都快看吐了。”一手提刀往外比了比,和她说话老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咱们外头坐会儿吧!这里有你阿玛和陆润呢,让他们盯着,咱们出去喘口气好不好?”
她哭丧着脸说:“我可担心死了,哪儿走得开呀。那么大一个洞,补不起来皇上非剐了我不可。”
“那也是我行刑,我手脚轻点儿,不疼的。”他换了个笑嘻嘻的模样,天塌下来当被盖,在他眼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颂银看见他,倒不像原先那么暴躁了,他能提神醒脑,是她的牛黄清心丸。她垮下肩头叹了口气,转身对陆润说:“偏劳您了,我过会儿再进来。”
陆润点了点头,到里边看人称金子去了。
☆、第31章
颂银跟他出库房,到门上例行搜身,搜完了以示清白,才能出去。
天都黑透了,檐下灯笼悬挂在铁钩上,被风吹着,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虫袤遍布,二耳边尽是如潮的鸣叫。广储司临近金水河,就在长庚桥边上,因没有歇脚的地方,两个人没处坐,就到桥上去,坐在桥堍上。
颂银闷闷不乐,托着腮帮子长吁短叹。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伴着她。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扭身问:“都巡查完了?”
他嗯了声,“这回盘库皇上让侍卫处督办,我人得到场。怎么呢,出这种事儿。”
说到这个她就很焦躁,“我也说不上来,奇得很。按理说每月都清点的,不会出错,这回莫名其妙短了这么多,就算是往外搬,也得来回跑两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安抚她,“先不着急,等全盘完了再说,兴许是哪里漏了也不一定。”
她愁眉苦脸仰起头,看着满天星斗兴叹,“内务府的活儿太难了,千头万绪,应付这么多的人,一人一个心眼儿。我阿玛说了,不像以前,先帝在时没什么波折,他也督办过盐务,修过桥,基本都顺顺当当。可就是这几年,差事难办,动辄出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的意思他明白,就是因为当权者有变,才弄得举步维艰。他想了想道:“要走出困境,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如果皇上下旨给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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