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议论皇上,我就是关心陆润呀。”
容实脸上有了得意之色,摇头晃脑说:“那得看我愿不愿意告诉你,一般这种内/幕我只说给亲近的人听,你是谁啊,这么容易就撬开我的嘴?”
颂银气呼呼看着他,这人就是无时无刻不在钻空子,无非想得两句爱听的话罢了。他在这里卖关子,弄得她心痒难耐,搓着手叫了声二哥,“你给我说说。”
显然一声二哥不能满足他,他别过脸随意搪塞,“陆润伺候得好啊,将来一定能升掌印。”
颂银想听的不是这个,加重了力道,从“二哥”变成了“二哥哥”。
他转过脸来,两眼放光,“妹妹……”
她一阵恶寒,“这下能说了吗?”
他还是摇摇头,“眼巴前麻烦一大堆,你不想想怎么脱身?”
她早算计好了,如果皇上硬要给小鞋穿,那她就向太后求助。不管怎么样,她首先要保全的是佟家的基业,掌管了几十年的内务府,不能毁在她手里。既然有了谱,也就没什么可着急的了,该有的总会有,不该有的,把库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现在他在这里,她觉得自己话有点儿多,想和他聊聊,于是陆润很不幸的成了他们的谈资。两个阶级的并肩,可以从互通小道消息上发展起来,慢慢化成钢铁一样的友谊。虽然这种事一般发生在女人和女人之间,但遇到容实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也可以十分的欢乐和融洽。
她点头哈腰着,“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天,我连梦里都在纳闷,你到底给我解一解吧。”
他琢磨了下,说可以,“但是你得让我有说的动力。”
她很自觉的又叫一声,“二哥哥。”
他说不成,“分量不够,你得叫亲人。”
颂银寒毛炸立,“这是什么称呼?没听人这么叫过呀。”
他说有,“上书房董师傅发丧那天,他太太就是这么叫的。”
颂银觉得他真没个忌讳,那种时候的话能是什么好话,人都死了,怎么亲热怎么叫,活人能和死人一样吗?她不愿意答应,“不吉利,不是好词儿。”
他却笑了,“我得你这么一声,死也甘愿了。”
她扭过身看他,清华爽朗的眉眼,掩在稀薄的暮色里,更显得没有棱角,像画中人一样。她的语调变得温和了许多,“我不喜欢这样,别动不动死啊活的。咱们活着都不容易,为了听那一声豁出命去,你傻呀?”
她这段话分明比那句“亲人”有意义多了,容实心里很澎湃,喜欢那种被她当回事的感觉。她也看出他有松动了,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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