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么随意扫了一眼,就将那颗痣看得一清二楚。
苏然一步迈出电梯,问他:“你怎么不上去?”
唐安屿刚才看见苏然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以为她是直接去地下车库,没想到会在一楼遇见。
场面显得格外尴尬。
苏然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不冷吗?”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这几天北城最高气温也是零下。
少年只穿着一件浅色大领口针织衫,鼻头都冻红了。
像一颗白草莓。
唐安屿稍稍站直身子,眼神带着明显的闪躲,道:“我,我本来想等您走了再上去。”
他的声音很小,说完后自己先把脑袋底下,脸几乎要埋进那宽大的领口里。
苏然哭笑不得:“我这么可怕吗?”
“……是,是我的问题。”唐安屿小声解释。
“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吧,别冻坏了。”苏然不再为难他,临要上电梯时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别再碰我的衣柜了。”
苏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年会现场。
由于堵车的缘故,她赶过去时已经可以入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