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的法器逃窜、才有可能在一瞬间就出了百花谷。
裴清让厉封敖点了火,烧掉这封信。
厉封敖一面烧信,一面忿忿不平说道,这个灵蛇真君简直是祸害!
裴清浅色的眸子倒映着炽烈而跳跃的火光,火光将那美丽的脸蛋儿镀了一层金光,她温婉恬静的模样,正是厉封敖最喜欢的模样,刚才那情境,幸好他最心爱的人儿毫无损伤,真让他后怕。他见裴清对他淡然一笑。
只是淡然笑容里的话相当严肃,你是不是太小看灵蛇真君,只因他前世死在你手里,你便当他是蠢货吗?灵蛇真君是受暗算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你怎么不见他被抓姦、依旧自持风度,当机立断只有他死,袖月才能全身而退。
裴清一语挑破厉封敖的罩门,又接着说道,灵蛇真君出自蛇族的名门,必是自幼培养起,与你我没什么两样。你千万不要小覷他,否则有得苦头吃。
厉封敖想了想又说,说不定真有个蓝莲花心的孩子,想来平安无事。
裴清这时的笑容温和了许多,嗯。
***
那个蓝莲花心的孩子打了一个喷嚏,阿嚏。他让灵蛇真君收入六层妖塔中过夜,他与小殿下相隔一座黝黑发亮的栅栏,他这端只有一张草蓆跟一件填充鸭绒的被子。
小殿下那端有一座缕金海棠花纹楠木拔步床,一床湘妃色綾被,床上铺着保暖的紫貂皮,看得出来是她睡惯的床。
他见小殿下仍有间心染蔻丹,一面哼着歌,他也跟着笑,只因他想起他母亲也会这么哼着曲子哄他,那个对她爱的人心肠软得如一汪水的绝色女子,可惜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云澜的眼眸驀然锐利,他紧握着那个装着糖貽的锦袋,在忍不住难过时,他就拿一颗糖来吃,遥想总是帮他把锦袋放满糖果的父亲。
忽然间他听见小殿下问他,你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
云澜回道,她有点傻气,心地善良,只要觉得对我好的事便奋不顾身去做,从来不计较后果。
云澜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于是反问小殿下,表姊呢,觉得阿姨是怎么样的人?
小殿下的目光凝在她流玉般的手指上,她一如往常地染了嫣红色蔻丹,亮丽的指甲是如此之刺眼,令她不自觉蹙了眉。
她总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小心被她忽略,她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云澜久等不到回答,自己给自己圆场,阿姨那样惊艳的人,想必一时半霎也说不清楚。他拉了拉鸭绒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小殿下这才想到她还没回话,其实我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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