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骨头,再定眼一看,银丝全没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澜揉了揉眼睛,将细緻的灵力流一点一点匯集在眼里,还没等她细细扫视一遍,忽然间光芒大作,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再睁眼她已经处在一处贫瘠的小村子,这个村子有个大地主,佃出了他所有的地,除了地主一家之外,其馀的佃农只有在风调雨顺的年景才得以温饱。
可是先头说了,这是一个贫瘠的小村子,非但土地不够肥沃,连雨水都稀少,大部分的佃农都瘦骨嶙峋,遇上了更差的年景,他们的孩子都要饿死过半。
正巧今年是非常差的一年,有个小男孩偷偷省下几口野菜汤,他趁着父母不注意将盛野菜汤的破碗藏在灶台下,堆了一些柴遮掩。再来他等着父母下田,快手快脚端出汤来,餵给生病的妹妹喝:「二丫,醒醒,喝点东西再睡。」
女孩混浊乾涩的眼眸映照着她的哥哥,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能说是声音,她说的话由气音组成,断断续续而且虚弱无比。儘管她没发出声音小男孩还是听得懂她的话:「哥哥吃了没?我个子小,没吃也没有关係。哥哥还要下田不能不吃。」
小男孩说:「我吃了一半,这些是你的份,你也快吃。」他瘦弱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再来一匙一匙地餵妹妹,见妹妹喝得差不多了,才让她躺回乾草铺的床去。
女孩的眼眶发热,目送哥哥离开。这一天她恍恍惚惚地做着梦,常常觉得她看见了亮光,一睁眼她仍然处在幽暗骯脏的家里。那不见天日的暗常常让她喘不过气来,又一阵剧烈的乾咳,她咳不出污秽的气味,只觉得她的喉咙间都是咳不出来的脏东西。
她咳得呕心沥血,一眨眼的功夫叫她咳死了也不奇怪!
她活着的时候只能待在黑暗里苟延残喘,才会让她这么样的嚮往光明吧?瞧瞧,一闭眼她又看见亮光了!
那道光亮得让她心惊胆跳,于是这天夜里,她问哥哥:「可不可以背我出去走走?」
她娘看见衝了进来,动手打了她好几下:「死丫头,你安分些不行吗?你哥哥明早还要去地主家做工换一点吃的,你不要瞎搅和。」她的委屈凝在乾得发痒的喉间,哥哥见状也只能赶快装睡,以免她娘又有藉口打她撒气!
她娘走了,哥哥向她挪近,轻拍着她的背。
夜更深了,传来爹娘的打呼声,哥哥再度轻拍她的肩膀,她倏地醒来,她见哥哥比了静言的手势,接着又比了他自己的肩膀,她懂哥哥的意思,他说:我背你出去走走。
他们没去太远的地方,去了乾枯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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