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不是在滨江花园给他妹买了房子吗?!你干嘛今天晚上不去他陈家吃团年饭?!”客厅里的烟头或明或暗地闪着红星,尤晓莺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攥紧了自己的左手,暗暗在心底为自己鼓劲,既然已经将郑鹏辉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掀开了,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趁着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将这段憋屈的婚姻了结。
尤晓莺是住在娘家的,其实她结婚时在单位分了套小单间。女儿出生没多久,郑鹏辉工作的县印刷厂效益下降发不出工资,后来就下了岗。他在家用着自己当会计挣的那点工资,游手好闲了好几年,之后,才跟着老家的亲戚出去跑工程,那几年郑鹏辉不说压根没寄过什么钱回家,连电话都没几个。当时她既要上班,又要带着刚上幼儿园的女儿,单位里隔三差五还要下乡盘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迫不得已之下才将单位的房子租出去,顶着几个嫂嫂的白眼,带着女儿搬到了父母家。郑鹏辉过年回来也抱怨过在丈母娘家不自在,不过他抱怨归抱怨,也不见来年多寄点钱。后来尤晓莺下岗,女儿上了初中,父母俩身体也病痛绵绵,她就没在外面找工作,一心在家照顾父母和女儿。结果郑鹏辉他当着她父母的面说要和自己各过各的,他每年寄回家那点钱只负责女儿琪琪的学费和生活费。
“自己做的那些脏事,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被别人老公收拾了一顿,你们老家现在是个人都晓得。你自己不要脸,也不顾及下琪琪,你要她以后因为你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做人呀!”
“你们大过年的闹什么呀!”卧室的门被大大打开,尤母和尤父披着睡衣站在门口,尤父一脸寒霜,口气严厉,“要吵得左邻右舍都听见是不是?”
在昏黄的灯光下,尤晓莺发现父母满头银发,显得格外的苍老,和记忆里永远精神奕奕的父亲和温和从容的母亲相去甚远,心头涌上浓浓的愧疚。可转念又想起,县城里那些人口中不堪的流言和那种想看自己笑话的异样眼神,尤晓莺深吸了一口气。
尤母走进卧室揽住琪琪的肩膀,对不知所措站在那的外孙女温言道:“别理你爸和你妈,更婆婆出来,他们俩大过年的也不安生。”
“爸、妈,琪琪都这么大了也该让她知道她爸爸到底是什么个人!他自己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被人家老公带人打到钻到桌子底下的货色,你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尤晓莺,你够了你!你们尤家说是什么知识分子,就从来没瞧得起我!你家的人有几个时候对我有好脸色哇?”郑鹏辉狠狠地将手中的烟摁进烟灰缸,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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