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暖流,现在却没法和她多说,只能轻声安慰:“我一下和你解释。”
陈叔家就在牌坊街后面的巷子里,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就看到一个两间平房的小院。院子收拾得很干净,一进屋陈叔就招呼他们在院落南角的竹凳竹椅坐下,自己却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他戴着一副眼镜出来,嘴里直道:“年纪大了,要戴老花才看得清楚了。你们先坐着,我好好看看再细说。”
几人依言坐在院内,一时间也有些气氛沉闷。
陈叔埋头看着,突然就“咦”了一声。
陶姜挪了挪自己的凳子,伸长脖子凑到他身边发问:“怎么了叔。有什么不对吗?”
陈叔指着邮册里的一张邮票,语气叹息:“可惜了,这个梅兰芳舞台艺术小型张,是六二年为了纪念梅老先生逝世一周年发行的,当时全国发行量只有两万张,面值也大,一枚三块,算是小型张里存世量较少的了。我记得八三年的时候在上海一枚卖了四百多块!”
尤晓莺闻言一喜,又听陈叔接着说道,“可惜,你这张邮票应该是从那揭下来的,揭的时候不小心,这里缺了一角。邮票不完整了,价值也就没那么高了。”
众人纷纷上前细看,那张确实邮票的左上角有个小小的缺口。
“这样吧,这张邮票我两百块收了。”陈叔对着陶姜道。
冯露有些愤愤不平:“不过是缺了一点,怎么价就打了个对半!”
陈叔也没生气,挑了挑眉头:“小丫头,可不是老头我心黑。这东西在收藏邮票的人手里能捧成天价,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贴在信封上的一张纸。你从这门走出去,在安县里绝对没第二个能出这个价。”
陶姜用眼神询问尤晓莺的意思,见她点点头,转而劝道:“叔,你别介意,她就是个黄毛丫头,没见过多少市面。”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的唬弄我。”陈叔有些没好气的挥挥手,“你们商量个价格吧,这本集邮册想卖多少?”
陶姜赶紧笑着恭维:“陈叔,我和你也算老交情了,这安县城里凡是和你打过交道的,谁不说你收东西的价格最是公道了。再说,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完全是抓瞎,不像你老
心里有数。要不你出个价吧,我们几个商量商量,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