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老杨家断了香火,外婆一夜之间哭坏了眼睛。
杨家的三个女儿,大女儿与尤父成了家,后来又因形势所迫,跟着尤父回了安县;小女儿嫁了一位专业军人,最后留在丰县老外婆身边的就只有嘴笨憨直的二姨。老人家上了年纪,当然是对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上心些,最近这几年尤母收到的丰县来信,几乎没一封的末尾都会有几句用外婆口吻转述的——“阿芬,最近怎么样呀?”一类老人对尤晓芬的关心。
尤母孝顺,尤晓芬能在尤家处处讨到好,归根结底不就是借着母亲对未能在丰县外婆膝下尽孝的那份愧疚嘛?在不就是仗着远在丰县外婆对她的那点怜惜吗?
“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到了这时候,尤晓芬的第一个反应还是装傻充愣,她那双扑闪着并不漂亮的小眼睛,脸上一派“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神情。
大中午的日头正当直晒,阳光晃得人晕乎乎的,街面上来往人也不多,出奇的安静。
尤晓莺却没有多大心力与尤晓芬在这作再多的口舌纠缠。她眯了眯眼睛,嗤笑出声:“你不明白,明桥那些水蜜桃都到哪去了?县里的土产公司为什么上门都收不到水果?还有果农手里你签下的白条又是怎么一回事?”
尤晓莺在心里感叹:这个时间点的尤晓芬还太嫩了,装傻都不知道装得像一点。这些都是有人证物证的事实,哪是她轻飘飘的一句“不明白”就能推脱掉的!
果然,见尤晓莺拆穿了自己的底牌,尤晓芬的身子站不稳似的后退了两步。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显然是意外尤晓莺知道得这么详细。
但人又很快镇定下来,她完全是豁出去的架势,嗓门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对,不错,我是从库区果农手里收点水果拉出去卖,赚点小钱怎么了?难道天底下就只有你尤晓莺一个能干人,先是开烟店,后是包工程,现在又是办学校的。我又没偷没抢,正正经经赚钱碍到你眼了呀?”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还真没说错。
平常看尤晓芬老实寡言的,没成想这人一逼急了说起话来也是伶牙俐齿、有理有据的。要是不知道内情的,光是听她这几句还真会相信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眼红了,见不得她日子过好。
终于,尤晓芬揭下了在尤家里时时刻刻端着“瞧,我们多亲密”的假惺惺面具。尤晓莺觉得自己心里畅快极了,过去的两年,时不时地看见她在自己眼前晃的憋闷一扫而空。
此情此景,尤晓莺特别想为尤晓芬的厚脸皮鼓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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