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指着下朝的张定迁鼻子骂。
“旁人都道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康令仪在你张定迁心中轻于鸿毛,不求你敬重,倒不想还将我当作了捅向娘家刀子!”
张定迁面色无波,掸开袍子上的茶渍:“为官者中正事君,尽心无愧,平心无偏,何以枉法徇私!”
康氏面白妆残,顶着一头乱髻,撑着檀椅,泣不成声:“真不愧是进士,将忘本负义,恩将仇报之举说的冠冕堂皇,你如今爵禄高登,实则败絮其中,贱妻以置位,天诛地灭伪君子也!”
张定迁眼里讽刺更甚:“来人,夫人精神不济,送她回房休养。”
“别庄藏着的娇娥可知晓你真面目!”康氏尖叫着去拽他衣袖。
张定迁却一改冷淡以对的态度,一把捏住康氏的下巴,眯起修目,暗藏杀机:“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永远闭嘴。宜娘,夫妻一场,莫要逼我。”
看着昔日枕边人阴狠的面色,康令仪惊骇惧惶,再不敢心怀侥幸,失魂落魄地脱了力,毫不挣扎地被下人带走。
张定迁则立在一片狼藉之间,环视空荡的厅堂,只觉心旷神怡。
指尖碰到腰间针脚杂乱的锦囊,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蓦地柔软起来。
李裕夺了康斛庸的大权,提拔了几个新人,垂帘听政处理政务愈加自如,未等轻快几日,却传来南阳王肖宣润抵京的消息。
老不死的方绍丹竟然勾结了翰林院余孽陆林芝,大张旗鼓地迎接肖宣润和肖文松!
李裕在梧桐宫,半宿没合眼。
阿大、阿六等人赤裸上身,鞭痕纵横,鲜血淋漓,匍匐在她脚下,一声不吭。
染血的刺鞭倏地扔在缕绣盘金的地毯之上,休绩赶忙将丝帕呈到她跟前。
李裕擦拭着一双葱白玉手:“瞧你们办的事,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次有所防备,竟还是让他全须全尾地到了京城……”
“好一群废物,真是会给孤找麻烦!”说着怒火中烧,一脚将身前的阿大踹下台阶。
阿大不敢有任何防护之举,滚地头破血流,凄惨至极。
“殿下息怒,您还有陛下,万万别气坏了身子。”此时只有休绩敢上前去触李裕的霉头,他柔着声音,语气一如安抚圈禁宫中的废公主那样。
李裕吐出一口浊气,吞了口降火的紫苏饮,不耐地摆摆手。
几个侍卫才战战兢兢地将伤重的阿大扛起,悄然退下。
婢女则眼观鼻鼻观口地鱼贯而入,利落换了新的地毯。
休绩为李裕揉着额角,缓声提醒:“陆大人还在殿外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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