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憔悴,看上去像是倒退了几岁。
洛银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她用法术将谢屿川身上的水分挥干,便以灵力修复他身上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过的细小伤口。
谢屿川浑身赤着趴在床上,干净的发丝扑了满枕,盖在了肩头,露出了一张沉睡苍白的脸来。
洛银的手指贴着他的后背,指尖颤抖地抚摸他背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他们都被困在诛仙阵下的金笼内,雷霆劈开了大殿房梁,带着火的一团梁顶压下,谢屿川将她护在身下时被伤的。
半年过去,他的伤口不知溃烂过多少回,如今终于愈合,只是多日不见光的白皙皮肤上,猩红狰狞的疤痕在上面割裂了一条口子,从他右侧的肩胛直至左侧后腰的腰窝处,横劈半边身躯。
洛银想替他将这些疤痕驱除,可仙气修复他身上的疤会很疼,她几次欲下手,终是暂不舍得,于是温软的指尖一遍又一遍擦过他的伤口,每一次擦过,都让她重新体会彼时重伤的谢屿川看她的眼神。
爱意汹涌,向来爱撒娇的少年,一声没吭。
洛银俯身,她吻遍了谢屿川背上的伤,最后轻轻趴在了他的背后,短暂的宁静好似可以让她暂且忘却小客栈外的世道还是一团乱象。
谢屿川这一觉睡了太久,足足七天也没见醒来过。
这七日的时间,足以让洛银重回修道界的消息传遍九州,宁玉并未隐瞒,加之那日看见她的人有许多,他们亲眼见洛银带走了谢屿川,对待洛银是敌是友还未分清。
九州修道界在这短短半年内,下了一道又一道令,关于洛银的这一道算是有史以来最模棱两可的,只提了一句让他们留心天灵上浮金光的女子,不必管其行踪,无需留话,只要远远避开就是了。
宁玉不怕洛银会伤人,可他怕谢屿川,那日洛银对待谢屿川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他也不敢叫修道界的弟子冒险。
这道令传至灵州仙派也不过才三日功夫,洛银在这地方住了七日,也没人想到她身上来。
她来时便隐去了仙气,避开锋芒,如今看上去与过去一般无二。
这几日时间明瑕也不曾打扰过她,于此间避世,竟是洛银和谢屿川久违的宁静。
第九日夜,灵州的雪飘了许多天,靠近灵州雪山下的小镇更是覆上了厚厚一层白,街外赶夜路的行人一脚踩下,厚雪几乎没过了小腿,直逼膝盖。
屋内炭炉烧了一半,昏昏的暗红色微光将屋内点得微亮,床幔挂下,只掀开了一角,露在外的手臂白皙纤瘦,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银白毛发覆盖其上,洁净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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