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眨眨眼,看向陈正歌。
“糟了!”他一拍脑门,“我刚才忘在休息室了!你等我!”
他慌张地跑出去,根本没听见何翩然的那句不用了。
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心中暖意浓浓,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正歌的情景。
那时她刚刚苏醒,眼前是医院苍白的色调,陌生的女人见她醒来便搂住不放,痛哭不止。
这时,单人病房闯进来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翩然!你听我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苗子,放眼中国,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适合滑冰的身体,算教练求你,千万别放弃!”
不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陌生女人冲上去对着男人一顿乱锤,“都是你!你逼着我女儿练习她受不了才想自杀的!你这个混蛋!滚!离翩然远点!”
男人就站在那里沉默着,任凭捶打也不吭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始终看向病床上的她。
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和自己曾经每次训练前在镜子中见到的眼神一模一样。
执着。
她忽然落下泪来。
那天她终于决定退役,十几年的坚持只换来一身伤病和一次并不成功的国际比赛经历,不是她不努力,即便每天清晨五点就开始训练直到深夜,她平庸的天资仍然没有任何改变,肢体协调、柔韧,甚至平衡感都不过尔尔,一套节目即便她再投入,也很难勉强全部完成。
她二十七岁了,梦想无法支撑生计,新人不断涌现,她已经连培养的价值都没有。虽然,她仍然渴望坚持,但现实是冰协的领导找她谈话,说是劝她退役,实际上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那天她最后一次训练,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眼泪。
花样滑冰,这个她从小热爱的运动,这个她始终追逐的梦想,最后只留给她无尽的遗憾。
走出训练馆,深夜的街道寂静无声,她有些恍惚,没听到汽车喇叭的警告,剧痛袭来,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再一睁眼,她躺在医院里,变成了叫何翩然的十六岁少女。
何翩然也是花滑女单选手,虽然是单亲,但母亲家境优越,她出于热爱这个项目所以开始正规训练。她身体条件优越,完全是天生为花样滑冰打造的一件完美半成品,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受不了苦练辛劳打了退堂鼓,冰协指望她出成绩不肯放人,她便一时想不开任性割腕。
何翩然的妈妈到底把陈正歌赶了出去,回身抱住她继续痛哭,“不练了!我们再也不练了!”
“妈……”何翩然低低说道,“能让陈教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