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周雪盈和叶子瑶是成年进入国家队后才转交陈教练,而何翩然从十岁起,就跟着陈教练。
何翩然觉得很累,她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花滑,重生一次,好不容易才有追逐梦想的机会和条件,在有限的运动生涯里,做任何其他的事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浪费,但有些问题却无法逃避。
更何况她是真的担心陈教练和两个朝夕相处的师姐。
其实师姐此刻的心情,她再清楚不过,曾经的自己无数次体验,所以知道现在她们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休息和沉淀。
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想看看媒体对这次世锦赛的评论。
果不其然,双人发扬优良传统,男单突破在即值得期待,冰舞不疼不痒少人问津,而女单,则承受着全部批评。
这些批评中,大部分评论员将矛头指向陈正歌。
有些人认为陈正歌能力不足,当年身为运动员成绩也不突出,水平有限自然难出高徒。也有人自以为是将矛头指向一些内部问题,还有人老生常谈体质问题……
最让人惊心的,还是一个国内体育名嘴的微博。
“伯乐难有,毁人不倦者常在,女单多年没有成绩,一个何翩然只是巧合,我们应该放眼长远,救救翩然,不要让她毁在庸师手中,让一朵刚刚绽放的蓓蕾还未等完全开放就零落成泥!”
何翩然“啪”的一声扣上电脑,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喘不出气。
她完全没有料到,非议的中心竟然是陈教练!
陈教练兢兢业业,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绩和他的指点分不开,最重要的是,他将自己的学生保护的很好,一切涉及到花滑以外的问题全部解决得毫无后顾之忧,让她们能没有任何负担地去追求花滑之梦。
可现在的指责全都围绕着他,何翩然只觉得这些毫不清楚情况就妄加评论的人都荒谬至极!
一夜难眠,第二天,她早早去了冰场,果不其然,陈教练和往常一样正在给他们整理配乐光盘。
“教练,”她两步跑了过去,“膝盖好点了吗?”
近了她才发觉,陈正歌原本比同龄人灰白的头发又多添了斑驳。
“都是让你吓得,早就好了。”陈正歌笑了笑,“我看了你的表演滑,不错,就是滑行的用刃得再扣一扣。”
何翩然想问问他领导有没有找他谈话为难他,却被他打断。
“对了,”他板起脸,肃容说道,“你的体能是个问题,以后给我加练,现在这个计划表先暂时用着,我给你拟个新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