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物资。我们住在旧厂房里,第二天取了样就回来。”
“说起来,山月不需要先回家吗?你要不跟家里人打个招呼,我们再——”
宁山月苦笑着摇摇头:“回不回都一样,我父母……厂里经常加班,他们都不在。”
不光是孤独,还有冷漠,恐惧,无处不在的谜团,曾以为逃出这片土地就能远远甩在身后的黑暗,此刻却依旧如影随形……
她瞟了一眼卓翼阳,他没对行程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悄悄伸出手指在她摊开的手心里挠了挠。火车的座椅没有扶手,又有些颠簸,两人为了维持平衡无意识地越靠越近,她的后颈甚至传来了他的短发蹭上去的痒意,连忙红着脸抽回了手。
“没事儿,”他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有我们陪着你呢。”
火车呼啸着驶进山洞,宁山月盯着浑浊的车窗上那个满脸愁容的倒影,叹了口气。
冬天各区的界墙都在进行加固工作,也看不到什么风景,在白煮蛋似的太阳已经西斜、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时,火车才吱嘎一声喷出一片白汽,停在了空无一人的站台上。
G区的火车站甚至不能被称为“站”,只是在界墙附近开出的一片空地,水泥浇筑的月台连瓷砖都没铺上,两个站岗的治安军也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他们接过证明材料,狐疑地打量了好几眼,然后打着哈欠给他们放行。
骤然从最繁华的首都来到这里,四人都有些不习惯——楼房都不高,外墙都是上了年代的灰白色,镶着蓝绿的玻璃。街道也窄,所有景物的色彩都像被调暗了一个度,霓虹灯有气无力地闪烁,乱七八糟的电线搭在头顶,把天空也切割成凌乱的碎块。周景辉托农林大学的人帮忙定了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可它位于中心广场附近,面对着高耸入云的管理科大楼,整天都有治安军在楼下巡逻,宣传片的声音也不时穿过窗户钻入他们耳中,让宁山月总觉得不安。
他们定的是两个双人房,按性别分配,但应子仪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抱着电脑到隔壁去跟周景辉讨论专业问题了,宁山月独自坐在床边发愣,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她起身去开,才拉开一条缝一个身影就迫不及待地撞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到墙边,低头吻了下去。
“唔!”宁山月挣扎了几下手腕就被他紧紧抓住,灼热的气息从他柔软的嘴唇侵入全身。她一向受不住这样强势的亲近,没几秒就被亲得软了腿,浑身松弛下来,又被他轻轻搂住腰圈进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卓翼阳那张计谋得逞的笑脸才慢慢出现在她眼前,少年的嘴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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