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才看清,那离她大约有五步之远的那人,正是许长安。
许长安手上捧着药,淡蓝色的锦袍衬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他立在那里,浑然天成的好似融进了日光里,漂亮的不像话。但他的脸上的表情却狰狞的像是要把红玉吊起来打一顿的样子。
红玉顿了一下,哑着嗓子,“世子……我不是故意要睡那么久的。”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过来拿手碰了一下红玉的脑门,待听到红玉嘶得一声苦叫时,他才正色道:“既然已经睡了那么久,就该厚着脸皮继续睡着。你当真以为这佑康苑没了你不行么?”
语毕,长安把手里的药递到红玉的手里,轻咳一声:“这是东方给的药,仔细吃了。”
红玉拿起药瓶,嗅了嗅,笑容满面的举着手里的药瓶,冲着长安道谢。
长安回身看了红玉一眼,忍不住,终于扯出了一个笑脸。
这家伙,当真没心没肺。
红玉当着长安的面把药丸往嘴里一塞。眨巴了两下眼睛,一点也没嫌药苦。
有了这次意外,许长安再也不带红玉去马场了。
天气渐渐更热了,许长安便在将军府的练场里练习射箭。
他练了半天,汗如雨下。红玉便及时拿着布给长安拭汗。
长安休息的时候,将军夫人来视察过一阵子,临走时单独和长安说了几句话。此刻长安坐在地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接着红玉便见到福伯来找长安,神色匆忙的催促长安什么。
长安似乎很不耐烦,但最终还是带着红玉回来佑康苑。一回苑内,长安就让红玉给他捡了一身玄色长袍,仔细收拾过后,就出门去了。
长安没准红玉跟着一起去,反倒是吩咐了苑里的人,不让红玉乱跑,不让红玉做事。
——
嫡长子继承的规矩,由来已久,官家更是奉为行事准则。长安年纪不大的时候,安雨兮曾给她介绍过几个漂亮大方的女子。却不想,长安连她们的面都不见,任性的把那些画像通通烧了。
上次夏清婉的事情让安雨兮意识到,无论如何,她都得尽快给长安找一个适合的女子陪着他了。就算安儿最后确实不能活多长时间,但这长子的血脉却是必须留下的。
许长安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迫来到了云水阁。
他一踏进云水阁,便看见一位脸生的女子坐在他娘亲的右手下。
安雨兮把长安带到那位陌生女子的跟前,一脸慈爱:“那便是沉霜了,你段伯伯的女儿。上次你段伯母生辰,那场瑶池舞便是她排的。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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