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箍住长安的红玉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起,在这场由她主导的拥抱阻拦里,她悄然由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
她更没有注意到,两人同时被暴露在凉风急飓的暗牢里,却只有长安一人的衣角被吹起。甚至,当雨水顺风灌入暗牢内的时候,也只打在长安刻意直起的背上。
她只是一门心思要把事情说清楚。“我女扮男装就是为了躲他们。躲赵玉茹和那位用毒的高手。世子,你知道的,我懂得很多的药理,但从来没人教过我。我懂的那些,都是因喝药而领悟的。我自小,就是一个试药的工具。所以,有了机会,我就逃了出来,为了不被抓回去,我扮成了男装。”
“你说完了?”长安听完这一切,似乎根本就没动容。他十分轻巧的从红玉的禁锢里脱身,他提着玄铁灯,灯光照在红玉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长安把目光移开,他讽刺道:“这是苦肉计?还是一个新的骗局?”
“世子不信?”
长安退开几步,“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可我说的是真的。”
“骗子不会承认自己在说假话,就如疯子不会说自己疯了一样。好了,无论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长安提着玄铁灯渐渐走远,接着就是铁门被关上的响声。
长安出了暗牢后,脚步一转,竟然走向了掌药房的方向。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急。天空黑沉沉的,落在树叶上的雨水顺着叶子一点点滴在地上。长安踩在软软的地上,脸色阴沉。
他很快到了掌药房,果然在那里见到了东方宇。
东方宇正在煮什么药,长安一踏进主房内,就被一股子奇怪的药香呛的难受至极。东方宇早就察觉到长安来了。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自己做自己的。
等药快熬好了,他才施施然站起。“世子,还气着?”
“你倒是一派淡然。”许长安最受不了东方这种乐天派了。好像再大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阵疼,疼过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东方宇耸耸肩,“那日以后世子不愿见东方,东方自然就在掌药房制药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世子来找我,是为了红玉吧。”
“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这里是将军府,将军、夫人便是天与地,东方估摸着夫人八成要红玉死。守着这个秘密。那世子呢?是还生着气,要用人命泄气,还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东方宇微笑着,站在那里气度淳然。长安竟然觉得东方宇并不是下定决心要救红玉,他只是要来看看个热闹。热闹看完了,他该制药就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