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是。
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真相,而是把真相活生生的撕扯开来,再把它用力的摔在你的眼睛上。叫你连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红玉的眼睛有些发酸,“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到了这里,他还不愿意放过我。”
长安呼出的气,一点点喷洒在红玉的脸颊上。他知道,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需要人安慰。他把红玉搂在怀里,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搭在红玉的肩胛骨上,“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泪水落了,你心里才会舒坦些。”
“可是......”颇为尴尬的说道:“都说出来了,现下我已经不想哭了。不过就是心里还有些堵,长安,你给我唱唱歌吧,帮我缓解缓解。”红玉很少这么矫情。这情人间就是这样,日日都这样会让人生烦,可偶尔来一回,却是情致。
长安见天有些亮了,索性不睡了。便拉着她到外头去。
他们寻了一处亭子,让底下人在远处候着。夜里风多少带点寒气,红玉又是个极怕冷的人。她把脚搁在长石凳上,懒洋洋的窝在长安的怀里。
“这会儿不怕底下人看见了?”
“当然了。”红玉闭着眼睛,唇角有笑意“既然你说她们的耳朵有灵性,该出出该进进,那么,她们的眼睛自然也是一样啦。快快快,唱首歌给我听。“
远处的房子因着灯笼,在夜色中忽隐忽现。天光渐渐清明,有白橙色的光慢慢铺洒开来。婢女们一字站着,手里拎着的玄铁灯笼,冷冷的淡淡的,被风吹一吹就左右摇晃。矮树扎在亭子的周围,不时有鸟或别的虫子的声音。
红玉没有大志,总觉得在这样的景色下,和长安这样的人,唱唱歌,打打闹,已经是人间极乐了。
“红蒿草,泥糍粑。打一篓,分月光。乐也好,苦也好。和和美美,香香甜。”农家民谣,借由长安醇厚的嗓音唱出来,在这景里,在这情里,别有一番风味。那歌声缓缓的,像一掬温热的水,从红玉的耳根流啊流,直流心坎。
从不知道长安这样的‘老粗’会唱这么轻柔的调子,红玉仰头,看着长安的下颌,“哪里学的歌,词儿可真奇怪。”
“你还记得在大芜,我们军队遭到重击,我们俩失散的那次么?”长安的手,轻轻的捋着红玉的头发。
“记得,就是那时候遇上的我爹。”
对。长安应和一声,而后他继续说道:“军队被打散了,我找不到你。心里发慌,路过一个田野的时候听见农人唱这歌,觉得好就记下来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图什么,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这么笨笨的过平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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