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算逾礼。
眉心狠狠瞪他,“再说一次,好狗不挡道!”
尚玉衡似乎根本不介意有人骂他,唇角微弯,嗓音低沉道:“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中午不必等我吃饭。你……”他顿了一下,凑近眉心的耳尖,“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眉心愤然:“滚!”
尚玉衡唇角翘得更高了,眸中浮起一层薄薄的笑意,转身离去。
“喜鹊!”眉心转过身子,凶神恶煞朝喜鹊扑去,“你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喜鹊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道:“小姐……不是我不想提醒啊,是……是姑爷那眼神……太……”
“姑你个鬼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眉心将一腔怒火全撒到可怜的丫头身上,两人你追我赶,在沧浪园中玩起猫捉老鼠的把戏。若真论身手,喜鹊自不是眉心的对手。可眉心今日穿的是一件三重锦的曳地长裙,一不留神就可能踩到衣角,根本不敢放开步子。
喜鹊吓得抱头鼠窜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差点乐晕。
然后猫捉老鼠就被成了老鼠戏猫。
眉心哪里是真要打喜鹊,不过是一时间悲喜交加不知该如何排解罢了。跑得大汗淋漓,心里反倒畅快。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眉心靠在白玉兰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对现在的她而言,亲人的安康,比世上的任何事都重要。
她总算明白为何鲁氏总劝她忍气吞声,说她不懂流言可畏。别说她的死讯,就算是被夫家扫地出门的事情传到她娘亲的耳朵里,都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风浪?
即使她没有错,被弃休就一生的耻辱。
烙印在身上,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