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麻烦伯父伯母了?”
“不麻烦,”叶森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妈早就盼着双方家长见个面,早点把婚事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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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和颜夕旅游回来,听说儿子去了n市见笑笑的父母,这可把颜夕高兴坏了。
不过,事情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顺利。
儿子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颜夕听了,对笑笑一家的遭遇心疼得不行。笑笑那瘦弱的小身板儿,是怎么撑得起来这么多痛苦的?
她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订了第二天去n市的机票。飞机在n市机场降落,他们再从n市开车去w市。一路上,颜夕还琢磨着怎么给陈庆国这种人一个教训,却被叶檀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臭小子已经动手了。”
好吧。其实这种脑力活儿,也不是她能做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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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川的烟酒店很早就开门了。
他一个大老粗,平时很少关注时政新闻,烟酒店里也没装电视,但是他的烟酒店卖报纸。
所以,江川一早拿到报纸,只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陈庆国的照片。
字都没看清,只是看见了陈庆国的照片,江川就感觉全身的血液就好像快要冲上来了。他扶着柜子,稳了稳身子,才去看报纸上的粗体字。
行/贿,这两个字率先映入眼帘。
头版头条,篇幅占了一页版面,江川干脆找了凳子坐下,把报纸在腿上摊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
他年纪大了,报纸的正文内容对于他来说太小了,从抽屉里找出老花镜戴上。
越往后看,江川就越是笑,笑声几乎癫狂,肩膀一抽一抽的,笑着笑着,却有眼泪下来了,老花镜的镜片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