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花坛,以周嘉鱼的车速她势必躲不开是要撞上去的,相比翻车的危险来说,王谨骞宁愿让她撞上来。所以他没打方向盘,与其说是来不及,不如说是他根本没想动。
而周嘉鱼呢,车在距离王谨骞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望着王谨骞黑色的车子,看着他在玻璃窗中映出来的坦然侧脸,恨不得那一刻死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踩刹车,是用力不计后果的去踩,但是来不及了,宽厚越野车的车头还是别在了他的副驾驶车门上,但是万幸的是除了位置被撞的移动了几厘米之后,王谨骞的人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周嘉鱼因为强制性的制动行为,头狠狠磕在了方向盘上。
王谨骞下来开她车门的时候,她其实不是趴在那里一言不发,而是被磕的暂时失去了意识,没法回应他。
一次意识冲动引发的后果,却让两个人拿了命去赌,所付出筹码皆出乎意料的为保对方一个平安。
“疼吗?”王谨骞低头认真的检查着她伤口,手指不敢探的太深,只用指腹在边缘帮她擦了擦。
温热的触感拂在周嘉鱼一层冷汗的额头上,让她鼻间一酸。
她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看着王谨骞,喃喃的。
“我们要分开了是吗?”
王谨骞动作一顿,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他微微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为了更好看清她的表情。
周嘉鱼没哭没笑,像陈述事实一样又把话说了一遍,冷静自持。
“我们要分开了。”
王谨骞收回手,慢慢的,冷然的。“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周嘉鱼扯过一旁的被子掩住自己半.裸的身体,坐了起来。“你要去美国了,不是吗?”
王谨骞手指猛的攥紧,忽然沉默下来。
周嘉鱼嗤笑,心里像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双手在她难过压抑的时候给她擦过眼泪,在无数寂静无人的晚上将她拥入怀中,也曾在情到浓时让她低哑呻.吟。
他有时间和他的同事告别,和一只爱慕他的女人互诉衷肠,唯独没有时间来告诉自己他要即将离京的事实,这一架吵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连锁效应,除了越发漠然的交流以外,竟然到了用离别才能说清感情的地步。
周嘉鱼不怕两个人之间有多少说不清的误解,她怕的是相爱太久不能自拔的时候才发现身陷他处的陌生,她怕王谨骞用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面孔来回应她,她怕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沉溺太久丢失自我的时候他骤然离去的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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