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幅画旁耐心的讲解什么,那副画面,与当初在上海自己和原野初次见面的何其相似。
他一只手揽在雷晚的腰上,讲到共鸣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周嘉鱼慌忙转身,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站在众多同来看展的人中,她像个异类。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英国之行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两个曾经都把自己弃如敝履的人。这两个人,一个颠覆了周嘉鱼的亲情认知,一个颠覆了她对爱情最起码的信赖和憧憬。
她把入口磁卡还回去的时候,那个漂亮年轻的女孩还用遗憾的口吻问她,不喜欢这里的作品吗?
周嘉鱼微笑着在门口的捐款箱里放了自己口袋里全部的英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周嘉鱼穿着礼服长裙,又托着琴箱,如果穿过两条街跑回酒店未免太累赘了些,展览馆的外头有一圈别出心裁的遮光设计,周嘉鱼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躲雨,想等雨势小一些再回去。
她坐在一块石凳上,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只感觉眼中的情景变的越来越模糊。
雨越下越大,身边的游客来了又走,不曾有一个给她递过一把伞送上一张纸。
王谨骞就是这个时候看到周嘉鱼的。
他从会场开完会出来,晚上有一个东道主举办的晚餐会,中间隔了两个小时,他拒绝了众多合作方下午茶的邀约,带着司机在街上兜兜转转看景儿打发时间。
王谨骞潜意识的,让司机沿着音乐学院那条路开,等到了地方他才想起来,这个点儿,哪儿还有考试呢,估计那个傻大姐早就回酒店睡觉去了。
于是他吩咐司机回酒店,打算换身衣服去参加晚上的餐会。
结果在前方掉头的时候,他就在展览馆的长廊下看到一身灰裙的周嘉鱼。
她低着头,头发两侧遮住了半张脸,长长的裙摆落在地上,四圈都被打湿了。旁边放着一个和她坐下一样高的琴箱。
王谨骞声音一紧,忙让司机停车。
结果车子停下了,他却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了。
透过黑色的镀膜,王谨骞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嘉鱼在哭,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哭。第一次是在来的飞机上,她戴着眼罩,但是依然能从她的耳鬓看到晶莹水珠不断下落,最后消失在发丝中。
王谨骞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看了能有长达十分钟之久。
最后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儿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王谨骞才开门下了车。
一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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