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烨小声的叫她名字,生怕惊了她。“嘉鱼……?”
“我……”周嘉鱼生硬的转过头,连看着胡烨的眼光都是陌生的,瞥见自己手背上扎的尖细针头,意识才稍微清明一点。她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嘶哑干.涩的不像话。
“我怎么了?”
见她肯跟自己说话,胡烨受宠若惊,忙扔下毛巾坐到她的床边,温柔的抚着周嘉鱼的肩头。“你发烧了,高烧,都两天也没退,我跟你爸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闭着眼睛,额头上的纱布都让血浸透了。你真的……快把妈妈吓死了……”
话说到最后,胡烨捂着嘴,声音隐隐的带着哭腔。
她深知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却也无法再承受至亲骨肉与自己离散。
胡烨本来是要第二天返回伯明翰的,临走时想要和周嘉鱼见面,前一天晚上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就一直不通,第二天早上再打的时候手机就直接关机了,到底是母女连心,胡烨在去机场的路上只觉得心慌,跟周景平联系以后直接让司机回程找到了周嘉鱼的小公寓里。
可是门怎么都敲不开,声音砸的震天响,胡烨脸色急得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在邻居那里得知周嘉鱼昨天晚上确实回来过以后,周景平也隐隐觉得心里开始不踏实起来,最后还是找了人开锁才进去,两个人冲进屋里,只见周嘉鱼说不出来是睡着还是昏迷着,额头上一块白纱布渗出了血,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嘴唇惨白。
难为已经年纪快要五十岁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周景平,硬是扛住把周嘉鱼背了下去。
一路上胡烨坐在车里哭,不停的抱着周嘉鱼喊她,抽泣的声音让周景平越发烦躁,他通过后视镜看周嘉鱼,后悔不迭。如果作为一个父亲,他对这个女儿的保护更多一点,是不是情况就不会这样。
庆幸到了医院,大夫检查过后才知道只是伤口发炎引起的热症,需要静点入院治疗。
周嘉鱼这一睡,就是两天。
听着胡烨说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周嘉鱼才迟钝的发现,原来这屋里,周景平和胡烨是都在的。
多难得啊,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父母全都凑齐了。
这个愿望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没有实现,可是在她把亲情渐渐从人生中的重心倾斜的时候,他们却都来了。
周嘉鱼别开眼,声音一如刚才那样嘶哑。“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嘉鱼,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妈妈吗?”胡烨话说出来,觉得周嘉鱼可能会不开心,又改了口。“告诉……我。”
周景平不悦,皱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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