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我都替你完成。”
鼻头一酸,睫毛沾湿,邱式伸出干瘦的手,紧紧握住了邱方的手腕。她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像婴儿的抓握,又轻又柔。
这种支持从前只有小波给过她,可她还没来得及珍惜就失去了,现在上天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回馈亲生哥哥善意。
世俗的伦理、道德不曾束缚过她,她并未受到矛盾的煎熬,只有一腔创作热忱和对哥哥的感激。
感激化为一种“知己般”的错觉,她将哥哥视为灵魂伴侣,终生友人。
她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她打算把对小波的追悔一股脑补偿给邱方,既然身无长物,便只能回馈仅剩的欢情。
邱方回握她的手,这双手主动拥抱过他,在昏暗的落地台灯下,那时它们采过花草,攀过矮山,活力四射,如今它快灯枯油尽了。
揽过这具脆弱的身躯,抱在怀里像随时都会沉寂一样,邱方不禁有些心悸,他用了点力,把邱式揉进胸膛,感受她生命的脉动。
然后他听到妹妹倾诉般喃呢:
“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朋友了……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会永远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