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随之联想到六十好几的同庆帝与藩镇五大三粗的节帅们执手相看泪眼,你一口“你个讨厌的冤家~”,我一口“你个烦人的死鬼~”此类情景,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
扯淡到最后,童映光灌了好一大口的酒,下了个结论:“如果想坐稳这江山,河硕是一定要废的,但没有万全之策,它们万万不能动。”他刷地抽出腰间佩刀,在谢安惊恐的眼神里比划了两三下,“河北人凶悍起来,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这的娘炮子过去就是洗干净伸长脖子给人宰的。”
谢安老家淮洲也属于一方节镇,说起来离李英知的封底邵阳郡还挺近。淮洲的节帅历来是朝廷外派出的文官,管理政务有一套,打起仗来却不行,完全靠左右两边邵阳与洪岳帮衬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一带的节镇都没什么野心,也不喜欢动刀动枪,几十年来无战事。偶尔有西北,河北的过来抢地盘,大家抱成一团,倒也没吃多大亏。
一堂课上下来,谢安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到万不得已,河硕三镇能不去招惹就不去。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所以李英知提出这儿一个要求时,谢安一下就懵了。
“怎么,不敢去了?”李永志似早预见了她这反应,脸色淡淡,“做幕僚既是为主参事谋划,主家好吃好喝地供着,难不成就是留你在京中和其他小姐们一样读读诗赏赏花?既是不愿,便离去罢。”说完拿起一本书来再不看她。
谢安的脑筋转得飞快。她不是个傻子,河硕三镇与中央关系紧张,李英知是当朝宠臣,天下人又都知道他是皇帝的私生子。跟着他去魏博,等于羊入虎口,一旦魏博有反心直接就可以拿他们做人质。可治水而已,黄河泛滥已久,每年朝廷都有人去,况且治水向来是个油差,节镇对此等工事从来都是欢迎的。
也不见得都有多危险吧……短短片刻,谢安心中已下定了主意,双手一拱:“谢安愿随大人去治水。”
“当真?”李英知的脸依旧挡在书后,口气里充满了怀疑与一丝任谁都听得出的轻蔑,“你可思量清楚了,你好歹也是谢家人,莫要传出去让人以为是大人我逼你就范,坏了我与谢家的和气。”
你李家和王氏携手款款逼死谢氏当家人,又迫我入宫害我落榜沦落到抱你大腿,你与谢家还有和气可言??谢安内心冷笑连连,她总算认清这货的真面目了,说他邵阳君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的人眼瞎了不成,此人分明是个奸险狡诈,
“大人若怕旁人非议,谢安立下文书,此行是我自愿而行,是生是死与大人全无半分干系!”谢安回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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