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李英知叫的是她。捂着胸口,她有种做贼了般的心虚,想了想决定不吱声,假装睡着了。
可李英知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听得房中没了动静他竟然径自就推了门走了进来。谢安猝不及防地还没在床上躺好,就与他大眼瞪小眼对了个正着。李英知高高挑起眉,谢安眼皮一跳先发制人,冷冷道:“我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公子如此贸然闯进来恐怕有失妥当吧!”
李英知毫不避嫌地就在她胡床边坐下,一脸哀怨与委屈:“为师这不是担心爱徒你伤势过重,晕厥不醒,一时心急这才闯了进来。爱徒如此误会为师,真真是叫我心伤。”
谢安此生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口一个爱徒,真把她当学生使唤了不是?!一招制他不成,谢安也清楚和这人拼下限是没个拼头的,索性话头一转,端正了脸色道:“人前做做样子也算了,人后请公子莫要忘了,谢安是公子的门客而非学生。”
“幕僚,你口口声声做本君的幕僚,可知幕僚究竟是什么?”李英知的口吻又改回了本君,高高在上,淡淡的自衿自负,“幕僚就是尽己所能,忠君之事,为君分忧。本君所说可对?”
谢安沉默下,点点头。
“如此,那本君需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说你是学生你便是学生,记住了吗?”李英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其不语知道她虽还有气但到底听进了心里,也就点到为止,“刚刚我问了郎中,说你的伤势并不重,我看着却不像他说的。到底伤的怎么样?”
究竟是习武人,当时一看谢安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定是哪里伤到了筋骨。那个郎中看谢安是个姑娘家,不好多做检查,这才有了李英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