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想想谢安能接触到的人。李英知眸光一暗,自己终究失策,这个沈家……到底是帮谁的?
不意间目光触及到那两叠厚厚的文书,顿了一顿,将面前信笺揉成一团丢于脚边,这个不是他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
同庆帝的病一日重过一日,五月初一,太医已侍奉不进汤药。
五月初五,王崇率领朝中大部分官员跪在宣政殿外请求陛下释放太子,归还太子监国之权。同时,西北恒岳麾下军队暗中集结于朔方城。
五月初七,同庆帝晨间昏厥数次,清醒之时始终不肯放出太子,也没有明确要再立哪位皇子为储君。北方藩镇借戍卫京畿的理由,大量调动兵马。淮西与魏博两镇僵持于永济渠两侧。
五月初十,去过兵营的李英知照旧回到政事堂中,翻开新送来的一叠文书,看到一页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家新选出的主事人,竟是谢一水?
谢一水……对于此人,李英知想到只能是御史台每年弹劾他那雪花片似的奏折,奸猾小人,贪赃受贿,结党营私……只要是奸臣所具备的特质,谢一水谢大人基本上都具备了,可以说是当朝佞臣队伍中的实力干将!
如此小人,竟成了新一任谢家的当家人??
看样子,谢家的气数是真到了尽头了。李英知面无表情翻过此页,忽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与此相干的人来——谢安。
她的突然消失,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呢?
可,以谢安在谢家的地位,莫说斗赢宗族那群老奸巨猾的长老们,便是想掀起三尺浪来都困难,否则也不会走投无路去考科举……
李英知心头一跳,从开始他就怀疑谢安投入他门下是别有所图,可如果从考考科举起都是她设下的一个局呢?
盯着手中纸张,李英知揉揉太阳穴,这几日思虑过头,遇事不免想的复杂。就算从头都是谢安与谢家布的局,那他们就一定能算到王氏一定会插手黜落她,也一定吃准自己会买他们的账?何况相比留在他身边做个备受怀疑的“幕僚”,于她本人亦于谢家而言,考上科举后的为官之路都是上上之选。
如此思匕,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将它到一旁,松松筋骨他起身往内堂预备小憩片刻。这东都无论气候还是饮食,哪里可以与西京相比较,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女帝是怎么鬼迷心窍,在废了偏都若干年后还要执意再把此地定为东都;也不知道她的那位主父又是怎么鬼迷心窍,在这地驻守了几十年不动摇。
女人的心思真是复杂,不知为何,李英知眼前一晃而过在魏博时谢安那张泪涟涟的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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