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安的眸光平静得如同院中没有涟漪的湖水,苍白的唇瓣动了动,“是我阿娘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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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醉酒就像枝头的一缕清风,掠过之后了然无痕。景西逗留了数日,久久没有等到李英知答复的回信,满是信心的她也不免生出一丝不确定来。西京的局势日益紧张,一触即发,这个本该是皇位热门人选的李英知兀自岿然不动,每日按时去衙署上工,出衙门就留在府中读书练字,午后便叫来谢安拷问她一些诗书。
景西坐立难安,她此番来找李英知并不全然是为了她自己,更肩负着田婴交代的任务。李英知至今没有表态,这让魏博如何敢将筹码押在他身上?
等了两日,等得她按捺不住要去找李英知时,从西京快马加鞭传来一个消息:北方突厥有意与大秦联姻,将汗王与阙氏所处的公主嫁与大秦的邵阳君李英知。
这个节骨眼上联姻,并且指名道姓要将公主嫁给李英知,突厥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在诸位皇子之间,显然对方提前一步认定了大秦未来的皇帝人选。然而同庆帝病得人事不知,这桩烫手婚事落了下来,砸得满朝轩然大波,砸得鼎力支持太子的王谢两族一腔苦水,无处诉说。
突厥与大秦交战百年,打几年和亲安稳几年。这门亲事不和,等于与他彻底撕破脸,然而此刻大秦群龙无首,并不是一个开战的好时机;如果和,这将太子这个正牌储君至于何地,王谢又怎能眼睁睁看李英知将外域势力隆入麾下。
所以和与不和,大秦都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景西得知这个消息时脸刷的惨白无比,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魏博武将之女,一个藩镇与一个兵强马壮的国家,李英知的选择十分明显。
“范先生如何看这次的和亲?”
除了李英知的心腹外,书房中还多一个瘦小的身影,那就是充当书童的谢安。
范无就不满地看了一眼本该是“外人”的谢安,李英知执意如此他也不便多言,阴沉着脸道:“突厥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送来一个公主无非是利用陛下病重的机会进一步挑起我大秦内部不和,说白了,就是想找个理由开战罢了。”
“范先生说的在理,”另一个长脸书生样的青年男子接过他的话。
此人谢安见过两面,是在东都任职的礼部司务,名为于蔓,性子慢说话也慢,二十七八的年岁说起话来和八十老翁一般,虽同为李英知效力,但与范无就两人政见常有不和。果然只听他拖着他那有气无力的嗓子慢慢道:“只是,这突厥用意虽不轨,但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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