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为了在魏博应付田婴;说是主家与幕僚,可他何时将谢安真正当做过幕僚使唤?
她的婚事,他无从插手。
“你所求的事我知晓。”李英知的脸庞在烛火后闪闪现现。
谢安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那公子……”
“谢安,谢安?”鸿胪寺的连主簿醉醺醺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公房的外廊,且越来越近,“唉,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快与我递个灯笼出来。”
谢安头皮一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被人发现她在这里私会邵阳君,给她十张嘴都解释不清。等李英知说些什么刷地站起来,手疾眼快地将卷帘放下,主簿又喊了两声,她方捡起灯笼点燃了里面的蜡烛送了出去。
主簿嫌脱鞋麻烦,就地站在台阶下,终于等来了谢安,埋怨道:“怎的来了这样慢?”
“打了个瞌睡呢。”谢安若无其事道。
“是吗?”主簿熏熏然地晃着身子朝里看了两眼,刚刚他似乎听见了里边有两个说话的声音啊。
谢安一心赶紧要将这个瘟神送走,纹丝不乱地笑着:“主簿您喝多了,眼花了吧。”
连主簿狐疑地瞅瞅她,一抬灯笼,谢安不敢动弹怕露了马脚,如果她回头看想死的心都有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李英知竟在房内多点了两盏油灯,连主簿喝得再多,隔着层薄薄竹帘也看得清,谢安的座位上正依坐着个颀长男子。案几上两个茶盏,刚刚分明是两人在对酌。
大秦民风奔放,入朝为官的女官人身负官衔,做派比寻常女子往往也要豪放上许多,很多喝酒狎妓比男子玩得都要顺溜。一见此情景便明了谢安这是在偷偷会情郎呢,看那人坐姿雍雅也不似寻常人,恐怕是哪个贵家公子。连主簿不是个好事人,又正值新年没必要开罪两个小辈,挥一挥手道:“没你什么事了去吧。”
谢安吊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却见连主簿转过半边身子又停了下来,咳了一声道:“毕竟是在衙门里,不要做得太过火。”
谢安一头雾水地回到了公房里,李英知却没了踪影。看着敞开着的北边窗户,堂堂一个邵阳君有路不走专翻窗户捡墙角走,说出去得碎了多少姑娘家对于他翩翩贵公子的春闺梦啊。
不对!她的婚事还没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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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本想着等宴散了之后,悄悄地去邵阳君府上找李英知共商大计,人才走出公房,十五上前来说是谢昭仪那边有请。宫中摆晚宴,宫门关的迟,这个时候去见见倒也无妨。
走了两步,谢安看看低头跟着自己的十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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