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来伤我心呢?”
李英知抬起她的脸,那双比寻常人浅淡许多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脸,两人对视片刻,谢安有些无力地笑笑:“李英知,我……害怕。”
她说这话脸上却全无惧色,李英知却明白她话中所指:“我知你对我仍有顾虑;也知你这一路走来忐忑不易,稍有不慎即是万劫不复之地。正是如此,颐和,你需要一个人陪你风雨同路。除了我之外,我想不到更适合这个陪你走下去的人选。”
谢安为他理直气壮的毛遂自荐无语,半晌微微颤着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约猜出,但不确定。”
“那你还……”
“我若早知道你的身份或许还来得及抽身而出,可是为迟已晚,”李英知无奈摇摇头,声音低沉如磁,“待我发现,我已对你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明知他是在插科打诨,然而在听到那句“情根深种”时谢安仍不禁面上微红。李英知被她少见的羞窘撩拨得心热难耐,低头衔住那双紧抿的唇瓣,反复摩擦。
亲着亲着,忽然李英知骤然起身,打横抱起她,走了两步放到榻上。
谢安在政事上是个人精,在情/事上可谓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第一次在桐花台刚遇上个自愿献身的,就被李英知半途劫道,之后的事不说也罢。随后又有几次朝中女官们的宴饮作乐,可无一不被“恰巧”被李英知从中作梗,不欢而散。
而自己也不愿多涉及到男女情爱之中,一面是童映光不许她分心沉溺于男女之情上;一面是身份所限,李英知对她的情谊她并非全然不解,只是她这样朝不保夕的人,不想被人拖累,也不愿去拖累别人。
不知是房中窗门紧闭,还是饮酒太过,李英知落下的吻灼热地像炭火般烧得她心里也似蹿起股小小的火苗。她本能地有些抗拒着这种亲密接触,在李英知不知何时解开她衣襟,凉风一钻她蓦地清醒了一下,按住他乱入的手:“你,你做什么?”
她极其少见的羞窘模样令李英知意摇神驰,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他绝无停下来的可能。细细密密地咬着她的耳垂,李英知半哄半骗道:“我两已早有夫妻之实,你有何害怕?”
李英知见她仍是咬唇踟蹰,拢起她的脸定定看她:“颐和,此去北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凶吉难料。我这一房三代单传,若万一有个好歹,留下个孩子给双亲也算有个念想。”
谢安的手不觉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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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在那次桐花台喝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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