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后,妻子怀孕,他父亲怀疑是自己的孽种,便逼他妻子堕胎,他妻子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结果,县官还表彰了他妻子,说丈夫虽然不争气,但妻子却是个以死殉夫的烈女子。”
血腥讽刺的内·幕毫不留情地糊到众人的脸上,堂中或听说,或经历,或从未得知此案的人都惊呆了,个个震成木雕泥塑一般,谁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事。
夏芩:“还有个鬼魂叫牛大壮,长得五大三粗,脖子上的脑袋动不动便往下掉,”她无视众人微微变色的脸,依旧绘声绘色地往下叙述,“他一直在念叨一个叫猴子的人,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个和他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就为了官府给的一个官妓,就把他出卖。”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却毫不急迫,条理分明:“还有一个鬼魂叫马慧生,莲花镇马官屯的农民,偶尔进城卖布,是个孝子……”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道平板得毫无起伏的声音打断了她:“听你的意思,本县的牢房成了鬼窝?”
☆、第11章 杀人伞(3)
第11章
夏芩顿了顿,被一夜的无眠和疲惫熬成一盆浆糊的脑袋超常地挤出一线灵光,发育出一点察言观色的功能,听懂了对方说话的语气。
她想了想,字斟句酌道:“牢房、刑场、坟地鬼魂多些也属正常,并不一定单这里这样。”停了停,又道,“如果大人替他们觉得挤得慌,不妨顺便帮他们超度一下,比方说翻翻案什么的。”
江含征又想笑了。
女孩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面孔却时不时地冒出些奇言趣语的行径诡异地戳中他的萌点,于是,他顾不上一刻还在为案子的线索忧心,兴味十足地跟着跑偏了方向:“本官现在就来查证你的话是否属实。”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师爷:“把本县的历年旧案都搬过来,本官要一一查阅。”
袖手围观的师爷闻言惊异:“现在?”
江含征:“现在。”
师爷:“就在这里?”
江含征:“就在这里。”
满脸不可思议的师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待一触到他幽深冷凝的目光,不禁一激灵,连忙答道:“是。”
伸手招了两名衙役一同下去了。
江含征看向台下:“你先起来。”
夏芩默默地由半截状态换成完整竖直。
一摞摞文案搬到大堂,满屋子荡起细细的灰尘。江含征端坐案后,沉稳如山,高深莫测。
几十年的大小案件堆起来,能堆成一堵墙,他埋首其中,一目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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