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周景臣乃江含征的好友,赴任途中路过松山县,便顺道过来拜访,听闻好友正在办案,自然兴致勃勃地过来围观一番。
回府途中,周景臣问江含征:“蕴之怀疑黄文义是杀害赵旭书的凶手?”
江含征缓缓点头:“失火当晚,书房中有两个人,且有酒有菜,显然黄文义招待了某人。但他家中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就连菜席也是从外面定的,贴身仆人和看门人都被赏了酒吩咐早睡,看来黄文义是有意隐瞒。
黄文义在谢家处境艰难,虽然谢胡氏口口声声说把他当儿子对待,但四谢强势,处处压制他,所以他过得并不如意。
最重要的一点,含征刚刚查到,黄文义所有的账面都出了问题,生意严重亏损,在失火前还无故提走了一笔银子。
所以,含征断定,必是黄文义早就谋划好了从谢家脱身,才使出了这一招李代桃僵计。”
周景臣闻言叹息:“好缜密的计策,好精彩的推断,惜乎他遇到的是蕴之。”
江含征笑道:“人还没抓到,案子不算了结,不过嘉贤兄到来,该当浮一大白。”
周景臣大笑:“听蕴之论案,快人心胸,当有美酒佐之,走,饮酒去!”
“走!”
二人说笑着,奔赴酒楼而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急惶惶地缀着一个来回倒腾的身影,痛苦地念叨着他臆想中的厕所。
这情景,怎一个诞字了得?
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怪诞,前一刻还是“孝敬长辈,善待妻子,体恤下人,友爱邻里”的大好青年转眼间便成了杀人凶手,成了被缉拿的对象,这种突变,让夏芩有点难以接受。
回到客栈,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喃喃自语:“原来你要拜访的朋友就是黄文义,可你怎么就和他交上朋友的呢,你能想到他就是你的终结者吗?”
惜乎已经没有人回答她了,那个需要超度的人,早已经心无挂碍地奔赴他的新生活去了。
她有点沧桑地叹了口气,在一个又一个案子中沉浮,她的心也好像生出了一丛丛白发。
案子的后续眼见的是没她什么事了,夏芩打好包裹,如愿以偿地回到了松山寺。
山寺宁静依旧,她身边的人发现,她每次外出回来,都会有点不同,似乎更加沉稳,也更加沉默。
秋雨绵延,连续下了十多日,整个山寺都笼罩在一片茫茫的雨雾中。
鬼女绣站在雨地里,静静地遥望远方,红色的披风裹在身上,随风轻曳,如一朵盛开在雨雾中的红花。
如此安静的一面,竟别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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