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来是铁英领着轿子到了。
江含征让夏芩上轿,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这轿子是为自己雇的,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感激,惊讶,无措,亦或是受宠若惊?
同时又想,幸好刚才说了那一番话,能帮助破案一番话,或可回报县令大人些许好意吧?
回到客栈,用饭,洗沐,而后一头栽到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醒来,头脑昏昏,窗外阳光大亮,也不知什么时辰了。
她连忙穿衣下楼,刚走到转角处,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楼下的大厅,江含征居中而坐,面色沉沉,四名衙役分列两边,紧紧盯着地上被捆的男人,男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其他的人被拦在外面。
夏芩怔住。
守在楼梯口的铁英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悄悄上楼,小声道:“黄文义抓到了,他就隐居在这里,还在此地置了一处小庄子。那个盲女原先就在这个地方卖唱,所以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夏芩长着脖子想去看黄文义的脸,却什么也没看到。
江含征的声音低沉威严地传来:“黄文义,你可知本官为何抓你?”
下跪的男人沉默须臾,平静道:“草民知道。”
江含征冷笑一声:“你倒识趣,把你是如何害死赵书旭的,从实招来!”
又是一阵沉默,男声道:“其实,草民并不想害他,他是草民的好友……”
似乎哽咽了一下,他的头垂得更低了,“那年,草去魏县贩酒,看到他在打酒,后面一群小孩子跟着他拍叫着“瘸子瘸子”,他只是低着头不做声,打完酒便低着头一瘸一瘸地离开了。
后来,草民才知道,他是在为他的父亲和兄长打酒。
想想真是可笑,腿脚好的在家喝酒吃肉,腿脚残的却要出来打酒……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同病相怜,我们一见如故。或许我们是同一种人,身边强人环绕,一直被人比较,被人欺压,被人漠视。
只是,他比我更惨,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二十多年,只有我这个几乎称不上朋友的朋友。
我邀他到我家中做客,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从来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对他下手。
他到来的那天,恰巧是我二舅兄要来我家商讨酒坊事宜的那天,说是商讨,其实就是逼迫,逼迫我把酒坊交出来。
那时,我已经被一堆债务压得透不过气,四兄弟的贪婪……把我逼到了绝境,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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