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多次向我说起他的义妹,去年冬天,母亲从舅父家贺寿回来时路过我那里,我问过母亲的意见,母亲同意了,所以那时,我便和周知府的义妹定了亲,并把夏氏接到了身边。
本想回到京城补办一场婚礼,谁知家中有信来,说母亲病重,等我赶回家时,却又听说,母亲又给我定下了同表妹的婚事。
我问家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人告诉我说,这一年来,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精神时好时坏,常常忘事情。
有时候竟会忘记弟弟已经长大了,还嚷着让奶妈来喂奶,或者对着弟弟叫我的名字,要么就是动不动说为弟弟娶亲......
也怪我成婚太晚,让母亲忧思过重,竟忘了我之前已经定过亲,便心心念念地又为我求取了表妹......
这件事总归是小侄的不是,小侄并非有意悔婚,实在是......情非得已......委屈了表妹,姑父要如何责罚含征,含征都无话可说......“
他低垂着头,谢罪的姿态做得十足十,话说得又如此坦然诚恳,让人动容,即便是华姑父自己,也快被感动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真撕破脸穷追不舍不成吧,再说了,那样于自己、于自己女儿脸上就好看了?
所以,该姑父纵然觉得这乌龙事很糟心,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温和地把江含征从地上扶起,好生安慰了一番......
婚事的事自然便不了了之......
如果夏初菡知晓,免不了要为夫君点个赞的,这釜底抽薪的一招,用得当真纯熟。
但下跪求饶这种事,江含征能告诉她吗?
杨太夫人气得头脑发蒙,一连迭声地嚷着要把江含征叫来,声音已有些歇斯底里的前兆,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吭声,纷纷屏了呼息、缩着身子当自己不存在。
江含征的传话小厮还未到目的地便被冲得回转。
杨太夫人全身颤抖,精神亢奋,半灰的头发随着她神经质的动作有些凌乱,眼中反常地呈现一种骇人的光芒来,不住声地说着:“好!真是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咬牙切齿,神情病态,”一个两个的这么气我,只怕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当初我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扼死!“
无辜听闻的观众身体不由一哆嗦,如同不小心中了毒箭,即便圆滑如刘妈者,面对这种状态的中老年妇女,安抚技能再强,也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江含征还未走到门边便听到了“当初为什么不把他们扼死“的话,身体顿时一紧,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抿着唇,垂着眉目,平静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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