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从外地过来,可有什么稀奇故事或新鲜见闻说给老朽听?”
老者的目光温和清润,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点微笑的专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情放松,升起一种倾诉的*。
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直以来,她都是作为倾听者的存在,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倾听。
从哪里说起呢,是从一个小女孩突然见到一个画中男子开始,还是从洛阳城内、一场书画大赛上、两个年轻人的画中画情缘开始?
秋日的阳光澹如流水,蜿蜒在亭内半面桌椅上,她沉入回忆,缓缓叙述,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一直以来不敢提、不敢想,哪怕听到别人说起“父亲”二字也会让她疼痛窒息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袒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老者听得很专注,除了中间给她递毛巾和茶水外,没有丝毫打扰,就那么温和地、慈祥地、默默注视着她。
其实有时候,我们需要的,真的只不过是一场倾听而已。
长期积压的情绪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她的整个身心像被抽空了一样,同时又感到某种奇异的松弛感。
老者道:“故事里的小女孩就是你吗?”
夏初菡湿着眼眶点了点头。
老者道:“虽然老朽写志怪故事,也听闻了不少,可今天听到的,却是老朽这一生听到的最好、最感人的故事。我想,你应该还有很多其他这样的故事,老朽想请你到寒舍做客,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初菡又点了点头。
老者名叫范守中,满腹才学,可终生没有中得进士,家中有一老妻和一老仆,两个儿子已分出去另过。
范守中用两天时间把画中君的故事写出来,然后给夏初菡看,夏初菡看着看着,不觉又想落泪了,范守中问她可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她摇了摇头,范守中又用了两天时间修改,然后定稿。
之后,夏初菡每讲一个,他便写一个,写完必给她看,然后询问她的意见,夏初菡有时会提,有时不会,但是范先生自己非常认真,必要三番五次字斟句酌才会敲定。
夏初菡跟在他身边,不知不觉间又学了许多。范先生是读书人,藏书颇丰,夏初菡就在他的书房里,闲时会帮老仆做些伙计,剩余的时间便饱览群书,有时候范先生出去摆茶摊,她还会帮着挑水,渐渐地,就成了一个弟子般的存在。
有一天,她偶然翻出自己以前写的书稿,却发现简直不忍卒读,捏着鼻子狠狠修改了一番,然后红着脸请范先生指点。
范先生看完后,甚是惊讶赞赏,说道:“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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