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家人为干亲,也就是借佛祖或道祖的灵光看顾孩子的意思。她拿出早年为丈夫绘制的肖像图,然后,把她全部的心意,藏在那幅图中,交给定逸。嘱咐定逸在女儿及笄之后,亲手交到女儿手上......
是的,她想独自为女儿准备一份礼物......
她没有用别的什么图,而用了丈夫的肖像图,因为丈夫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因为这幅图的重要。
哪怕父母不在身边,哪怕儿女已经远离,但父母的爱护守护之心,一直都在......
信一句一句看完,她不禁泪水潸然。
“回去吧,”不知过了多久,范先生叹息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四处游走,会让记挂你的人心疼难过。
你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再受太多苦,回到你父母希望你回去的地方,安居下来,嫁人也好,写书也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夏初菡含泪哽咽,点了点头,泪水纷落。
这是一个春天,春和景明,鸟语花香。
她带着范师母给她准备的干粮,带着范先生赠给她的书籍,与他们洒泪挥别,踏上北去的归程。
其时,距她离开江府已有三年。
回去的途中依然慢悠悠的,天明上路,日暮投宿,偶尔还会有所逗留。
四月的一天,她正走在某地城郊的路上,天忽然下起雨来,她也不着急,拿油纸布往驴身上一披,自己穿上雨蓑,悠闲地观赏起苍茫的雨景来。
可是雨越下越大,小驴行走越来越困难,她不得不四下逡巡,想找一个可以暂时避雨的地方。
幸而很快便看到河边的一座小寺庙,她连忙驱驴过去。
小庙年久失修,有些破败,有的地方还有些渗水,她刚牵着驴走进去,便看到里面地上*地倒着一个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手中犹自握着一把剑,身上还在流血,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她惊怔在原地,战战兢兢地拾起一根木棍戳了戳那人的脸,没动,再戳,还是没动,又戳,许是用力大了,那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她无声地松了口气,连忙过来替他查看伤口,伤口很深,其状狰狞可怖,有些地方皮肉外翻,有的已经泡得发白,她两眼抽搐,胃中一阵剧烈翻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着实有点不知所措。
看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她环顾四周,见庙中有废弃的破瓦罐和碎柴草,大约是乞丐留下的,于是便用瓦罐接了些水,烧热,替那人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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