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茶楼,来往客人不知凡几,他的茶叶好,茶汤又香又浓,茶楼里的杂戏侏儒也很有本事,甚至最近还请了唱词先生,每到下午便坐在铺子中讲戏。
如此一来,生意便更好。
余七郎看似木讷,却是这条街上最会做生意的老板,也是人情世故最厉害的老板。
李丽颜看着这间热闹的茶坊,看着熟悉的茶娘子们,看着一罐罐古朴典雅的茶叶,看着茶炉上咕嘟冒泡的茶壶。
眼眸里的不舍清晰可见。
余七郎料理好了安逸致,转身回了铺子。
他这会儿终于正经看向沈怜雪,对母女两个遥遥一拜:“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余某感激不尽。”
沈怜雪忙起身:“我同丽姐是街坊,应当的。”
沈如意咧嘴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应该的。”
余七郎淡淡一笑,却没再多言。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应当不应当,明明是比李丽颜还要矮小娇弱的女子,明明只是个还没人腰高的小姑娘,却愿意挡在她身边,直面暴戾的凶徒。
余七郎面容其实并不突出,他长得颇为清淡,整个人便如同他茶铺里卖的雀舌,清雅至极。
若不仔细去看,去品,便会错过他身上的雅致。
但他这一笑,却仿若春日花开,多了几分明媚春光。
也到底是个二十几许的年轻人,身上依旧有着蓬勃朝气。
余七郎刚想安慰一句李丽颜,让她家去休息两日,过几日再来上工时,便看到李丽颜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