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但对于做母亲的来说,无论谁害了她儿子,都不行。
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
害人者,总要受到报应。
赵令妧忍让了太多年,直到现在,眼看官家越发病体沉珂,眼看汴京御街风云密布,赵令妧终于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她对李思静道:“走,咱们去会会这位九娘子。”
此时的孙九娘正在家中查账,这账本是每日儿子下课回家后所写,皆用最简单的词句,一二三四都罗列清晰,孙九娘是能看懂的。
她一行一行算着,谁家给了房租,谁家延迟几日,都用笔画标注出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专卖蜂糖糕的周家。
这家人是年中过来租的铺子,卖的是蜂糖糕,只是可能味道不太好,生意一直稀稀落落。
七八月时还能按时交房租,九月十月的房租就拖延到了十一月。
眼看便要十二月,十一月的房租还未交给,孙九娘也不得不在周家的名录后面画了个横杆,想要过几日同中介行老知会一声,提前帮她留意租客。
如此一忙,时间就匆匆而过,孙九娘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而她早就饥肠辘辘,饿得前心贴后心。
孙九娘想了想,起身往窗外看去,只见汴河大街沿岸依旧热闹,只是早食铺子少了些许,这会儿出来的都是售卖点心的铺位。
孙九娘手里有钱,并不愿意亏待自己和儿子,因此中午也少用点心,多是正经用饭。
她在窗口四处张望,最终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卖鳝丝馎饦的熟面孔。
孙九娘对楼下的闲汉喊:“小钟,帮我买碗鳝丝馎饦,不要芫荽。”
姓钟的闲汉仰头冲她打招呼,笑着便往前跑去。
孙九娘便合上房门,在家等午食。
不多时,脚步声便在走廊里响起,孙九娘便起身,过去打开了房门:“今日倒是很……”
她快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身明晃晃的锦缎袄子闪了眼睛。
两个衣着精致的老夫人立在门口,正瞧着她淡笑:“你可是九娘子?”
孙九娘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立即往后退了两步,迎两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