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心里突然舒坦了,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说,“不严重,几天就好了。”——始终没告诉辛榕自己受伤的原因。
辛榕听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再说话。
等到邵承昀翻了一遍菜单,告诉他自己要点的酒和食物,他才说,“邵总,您都受伤了就别喝酒,吃点清淡的食物吧。”
说着,指着单子上的白灼虾和秋刀鱼一类的主菜,“都是新鲜的海产,要不试试这些。”
邵承昀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唇角不由得勾了勾,说,“你替我决定吧。”
辛榕这一晚对待邵承昀特别细心,总往他这桌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就差没直接给他喂饭了。
待到邵承昀快吃完时,辛榕又端上一份热汤,低着声和他说,“我手里的工作马上就和同事交接完了,邵总您稍等,我跟您一起回去吧。”
今早辛榕从套房离开时邵承昀还琢磨过,要怎么体面地把人带回去。现在他一受伤,问题迎刃而解。
邵承昀从容不迫地喝了半份汤,然后和辛榕一起走出了餐厅。
当他起身以后,辛榕自然也看到了他裹着绷带的那只左手。这次的伤势本就不算轻,船上的医生面对邵承昀这位身份特殊的病人又格外惶恐些,所以包得特别严实,看着很唬人。
辛榕忍了一路,走到临近套房的那条走廊,已是四下无人了,他问邵承昀,“伤口疼么?”
男人用没受伤的右手把他揽过来,口气淡淡的,“不疼,就是有点不方便。”
距离游轮靠岸还有一天半的时间,邵承昀现在很感谢这个扎伤。自己这婚能不能结成,就全靠这个伤了。
辛榕前一晚在擦枪走火时硬是把他推开,说到底就是人小孩也有自尊心,想要相互尊重的关系,不愿随便屈服给身体本能。那邵承昀就把尊重给他,让他觉得受用。
所以早上受伤以后邵承昀没有立即让辛榕回来,只等着他自己慢慢发现;到现在也不提受伤的原因,或许晚些时候辛榕也能察觉。
辛榕转过脸,看着他,说,“我可以帮邵总做些事的。”
这话是邵承昀爱听的,但邵承昀面色如常,什么也没表露出来,领着辛榕进了屋。
辛榕蹲下来要帮他换鞋,邵承昀笑着叹口气,揉了下他的脸,把他拉起来,“不用,自己来。”
然后他就看见辛榕走到吧台那边,很仔细地把酒瓶酒杯挨个看了一遍,等他再回来邵承昀跟前,脸色变得凝重了些,和邵承昀说,“邵总,是不是杯子炸了?……这个怪我。”
不待邵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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