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这鸡汤不可能是给他的。
辛榕不知道他的习惯,点头说,“嗯,慧姨炖的。”
邵承昀没去拿那只碗,掂量着辛榕送汤的心思,问他,“你是不是很怕我?”
辛榕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哑了一下,才说,“也说不上吧。”
他抿了抿唇,又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担心过自己行差踏错,把工作搞丢了。后来……到现在,也没那么担心了。”
辛榕脑子还有点乱,没有组织好语言,又怕邵承昀不信,补了一句,“邵总已经比我想象的好相处很多了。”
其实辛榕不是一个嘴拙的人,他也会讲场面话客套话,但他和邵承昀现在的关系很难定义,自己也经常拿捏不着分寸。
邵承昀听他这么说,笑了笑,还是那种低沉又带点疏懒的嗓音,说,“辛榕,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
鸡汤在碗里丝丝缕缕冒着热气。邵承昀曲着指节,扣了扣桌面。
“就一年而已,是吧,也别多想。我可能不是脾气多好的人,但是你要真不愿意,随时可以拿钱走人。”
说完以后,他慢慢从皮椅里站起来,对辛榕说,“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以后别端给我了。”然后俯下身,贴在辛榕耳边说了很不正经的一句,“你自己多吃点,太瘦捏着咯手。”
在辛榕面前,邵承昀显得一贯从容自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顾忌。所以他说了一句后来他无比后悔的也绝对打脸的话。
现在他觉得辛榕留在身边还行、不招人烦,这种暗暗忍耐的性格和他俊秀出挑的模样正好形成一种特有的张力和性感,其实挺带劲。
邵承昀觉得这都是因为新鲜感,再过一年大概就没了。这个协议的时间正好。
可是辛榕听进去了,后来也时时刻刻都记着邵承昀的这句“就一年而已”。而邵承昀说过便忘,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对方心里划过这么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辛榕端着汤进来,邵承昀虽然没喝,却也没让他走,看着他坐在沙发里一口一口连汤带肉的都吃了。
等到辛榕放下碗,邵承昀问他,“今晚还睡客房吗?”
辛榕挺识趣的,摇了摇头。
邵承昀靠着桌子站,两手插兜里,又道,“慧姨说你今天找他要保鲜膜了?想裹在手上自己洗澡?”
“慧姨没给。”辛榕说。
邵承昀挑了下眉,辛榕仰起脸看他,又道,“她让我来找你帮忙……”
邵承昀听后一笑,逗辛榕,“不能白帮,我这个要收费的。”
辛榕能说什么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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