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那里,这些行为都是可控的,同时伴随有明确的目的性。
可是昨晚的那场雨,以及辛榕避而不见的退却,却把他所能掌控的已经剩余不多那一点希望都击碎了。
邵承昀有种无端然而清晰的预感,辛榕这次的回避是真的,自己不管再做什么都未必能挽回。
当他试图再说一些什么时,辛榕扔掉了手里的纸袋,两手回抱住他,忽然给了他一个吻。
昏黑的房间里起伏着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并不算坚固的老式酒店的门板也被挤压出些微响动。
他们紧拥着吻了不知多久,辛榕被掠夺到近乎缺氧,睫毛也染了一层水汽,眼尾湿润着,明显是哭了。
而邵承昀在高烧之下,并未察觉出辛榕的异样,只是这样长而深的热吻也透支了邵承昀残余的体力。最后辛榕偏开头,终止了这个吻,又将邵承昀带回床边躺下。
也许是因为亲吻的安抚,邵承昀躺下后没再说话了,只是把辛榕拉低到自己身上,一条手臂圈着他,想与他一同入睡。
辛榕没有挪动,安静地让他抱着。又过了一阵子,辛榕听见邵承昀的呼吸趋于平稳,这才小心地撑起自己,从他身上离开。
此后邵承昀睡了很沉也很长的一个觉,在临近中午时醒过一次,吃了两片药和一碗粥,然后又被辛榕哄着睡下。
辛榕没有返回学校,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他。邵承昀睡熟时,辛榕就坐在窗边的椅子里,静静地看他睡着的样子。
到了傍晚六点,辛榕走到床边,确认了一次邵承昀的体温。
烧已经退了,邵承昀的身体素质是够好了。十几个小时的深睡已经足以让他恢复过来。
辛榕用手机软件叫了一间附近中餐厅的外卖,当他去酒店大堂把米粥和小菜带回房间时,邵承昀没在睡了,而是合衣坐在床上,眼神清朗的看着辛榕走进来。已与今早去给辛榕开门的样子判若两人。
辛榕把几个餐盒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又给邵承昀盛了一碗粥,递到他手里。
邵承昀说,“你也吃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