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彼此愿意袒露心声,愿意分享,那就是好的状态,就是在走心的。
这方面也是辛榕最依赖邵承昀的一点,他没办法抗拒和邵承昀这种成熟男人交流事情的过程,那种舒适感真是无法形容。
邵承昀并不会强行给辛榕施加什么意见,他就以倾听为主。辛榕才24岁不到,很聪明也很上进,但也有自我怀疑的时候,加之很小就面对父母分离,又独自经过母亲患病离世这些变故,外表看着又漂亮又酷的一个年轻人,情感上却是有缺失的。
邵承昀当然都知道这些,也尝试用温和的方法把那些缺失给填上。
有时候聊得累了,辛榕就靠在邵承昀身上闭眼休息会儿,听着男人胸腔里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任凭自己放空一阵子。
因为沙发不大,邵承昀一般是一只手搂着他,防止他落下去,另只手就放在他身上的某处,比如后颈、或者背脊、腰身,给他捏一捏。
男人把力度掌握得很好,捏得人很舒服。有时候辛榕还会哼唧两声,就跟个小孩一样。
这个动作包含了邵承昀对辛榕的感情,是一种让辛榕卸下防备的揉捏。
——你要出去闯,要拼,都可以,但后面有我给你兜着,也永远想给你依靠。
这层意思邵承昀未必说透了,然而辛榕自会懂得。
到了邵承昀住进公寓的第三天,两人在饭后聊天时,辛榕终于说起了母亲过世前后的一些事。
这是影响他整个人生的事件,辛榕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谁提起那段经历。
他说得较为简短,为了凑上医药费卖掉房子,母亲在术后又出现排异反应,这些都是几句话带过,到最后说到了母亲过世的那一天,辛榕没能讲完,沉默了会儿,把头埋下去了。
这一段放在过去他是不敢想的,会把他压垮,让他觉得失去希望。现在有邵承昀在他身边,他也有勇气回忆一遍了。痛还是痛的,但同时也是一种自我和解。
也许曾经有一部分的辛榕是一直陷在那段往事里,没有摆脱出来。现在讲给邵承昀听了,辛榕也好像逐渐翻过了那一页,不再跟自己那么拧巴了。
他垂着头坐了会儿,倒是没哭。邵承昀也没说话,让他平复一下。
过了会儿,邵承昀揉了揉他的头,说,“不想了,都过去了,明年清明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
辛榕“嗯”了声,搓了把脸,虽然他眼眶稍许泛红,但眼神还是明亮的。
他看着邵承昀,声音低低的,提议,“我们喝点酒?昨天去超市买的还没喝呢。”
邵承昀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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