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眉头一皱:“阿年,你叫我什么?”
庾璟年习惯了这个叫法,一时真的有些不习惯,这阵子通过熙姐儿,父子俩的关系变得越见融洽。想到他对熙姐儿的百般宠爱,庾璟年心中一软,终于道:“父皇……”
沈沅钰其实也一直劝他改了称呼,直到今天,他终于叫了出来。
这还是两人相认以来,皇帝第一次听他管自己叫父皇。他等着这一声“父皇”等了整整二十多年,皇帝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
“好好好!好孩子!你今天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父皇有何事吩咐?”万事开头难,叫了第一声,以后就顺理成章了。
皇帝笑眯眯地道:“这勤政殿,朕住了二十年,已经住腻了,你帮朕把西苑收拾出来,过些日子,朕准备搬到西苑去住。勤政殿,朕打算让给你住了!”
庾璟年大吃了一惊:“这怎么行?儿臣怎么能住勤政殿?”勤政殿只有皇帝才能住进来,是无上皇权的象征。
皇帝哈哈大笑:“有什么不行的。朕已经打算,传位给你,自己去做太上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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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都愣了。
自古以来权力如同剂毒品,旦沾染,根本难以戒除。史以来,都是前死了,后才能即位。肯把无边的权力拱手让给别,即便那是自己的儿子,也绝是般二般能够做到的。
太上和和平共处只存于美丽的传说之中,正史至今无载。
自然相信是疼爱儿子的,却没想到肯为了,拱手把花花江山交给,没丝毫的犹疑。
如今早已成长为成熟的政治家,听了的番话,的第想法居然是——莫是父考验?
过见看向的时候,满眼的慈和,似乎像是开玩笑。心中无数的念头转过,还是说道:“父,您样的话,请恕儿臣敢再听。您春秋正盛,身子正好,何必要说样的话。儿臣虽被立为太子,可从未过悖逆之心……”
摆了摆手道:“阿,你说什么呢?朕和你说番话,绝对没试探考验你的意思。说实话,朕做了么多的,也着实是累了。位子看着吸引,其实里头的苦和累只真正坐上来的那才能体会……”想到里,也由阵惘然。
想到自己二十多岁荣登大宝,辈子费心尽力地和四大门阀争权夺利,为了坐稳位,连自己最爱的女都失去了,也的确是苦透了……
慢慢走下龙椅,来到的身边,伸出大手抚摸着的脑袋,“阿,你父奋斗奔波辈子,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处处受制,处处掣肘,当了辈子,就憋屈了辈子。可是你样,你比父更强大。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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