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还是隔着银河,年龄显然不能划分孩子和大人的区别。
舅舅没做过舅舅,却格外想做婚礼那天的舅舅,有趣。
老姑娘要出嫁是如此的令人开心,闻妈每天都兴奋地说提几次婚礼的事。
但是实话实说,婚礼不在闻家办,车房家具电器也不用娘家买,最后商量的在闻家宴请亲近好友的事也是几个月后的了,那么现在又有什么可忙的呢?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跟别人说说二女儿要嫁出去了。
闻花陪着亲妈逛超市的时候遇到一个叔叔,闻妈说孩子要结婚了,那人惊讶:“闻荷不是都生二胎了?”
对不起,人来人往的超市中央,闻花真的是放声大笑。
她突然就想起来了,中学的时候她期末考了年级第一那次是第一次看到爸妈脸上的骄傲,闻妈甚至每天带着她出去跑步吃早餐,就是为了能多遇到几个熟人显摆一下她的成绩。
也是那么一个叔叔,看着闻妈身旁的小姑娘问这是谁,闻妈尴尬地说亲戚家孩子,说完用手温柔的摸她的脑袋,摸完了还捏捏她的肩膀。
那个时候她可没笑,她记得闻妈带她去吃早餐的时候她差点把筷子塞进鼻孔里,她太激动了,为着自己是亲戚家的孩子,也为了那双摸她脑袋的手掌。
林正则要工作,闻花跟着他回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走之前爷爷很是不舍,说她也不上班不如在家住着,姑姑在一旁劝,说哪有把小夫妻分开的道理。
“等我们回国后再把爷爷接过来一起住好不好?”上了飞机林正则跟她说,他马上要出发去美国一个月,带着闻花一起。
好吗?当然好,闻花的纠结只有他懂,她的厌烦是真的,但是她的歉疚自责更深重。
她订好了回国后第二天的机票给爷爷,最终没能用上。
爷爷是在他们回去一周后去世的,梦里走的,很安详。
出殡的日子找先生算的,一个是叁天,一个是七天,闻爸选了叁天,怕天气热了不好停太久,这些事闻花是毫不在意的,人都没了,其他都没什么意义。
葬礼的规模没有意义,吊唁的客人没有意义,眼泪更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何况这场葬礼眼泪很少。
参加葬礼的人喜欢追问家属去世的细节,然后听到梦里去世四个字露出准备好的欣慰表情说不受罪最好,这个年纪算喜丧。
闻花守在灵堂上香,林正则让她吃东西她就去吃,让她睡觉她就去睡,有人守夜的时候说,“不愧是从小带大的孙女,多孝顺,日夜守着香火不曾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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