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度,而条件只是听话罢了。
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他们当家人,这样能让自己在逆境中活得轻松一点。也许他们只是严格了些,没时间沟通,或者不喜欢被挑战权威。
但有时候,这个“听话”的要求显得过于苛刻了。
*
18岁生日的第二天,我一丝不挂地在贺臣的床上醒来,浑身上下满是暧昧痕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始作俑者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过来。
“霏霏,我煮了你最爱吃的担担面,趁热吃了吧。”
我强忍着下面撕裂般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转了个身,背对着贺臣。
“我不饿。”
贺臣掀开我的被子:“多少吃点,一日三餐要规律。”
我看向贺臣,眼睛里已经装不出原先的依赖和顺从了。
因为我没法再说服自己,他是我哥。
贺臣的眼神黯淡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我的肩。
“别碰我!”
我在怒吼,但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听着像在求饶。
恶心的丝藻在一夜间长满了鱼缸,把温水中养大的鱼缠得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但它要学会感恩。
因为这是它的生日礼物。
“乖,听话。”
贺臣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眼含笑意。
但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他正窝着火,并且下一秒就要喷发了。
贺家家族势力庞大,根本不会、也不屑于把我这种没背景的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两个词:服从和背叛。
我有次在后花园见到了之前辞职的管家。他浑身是血地从地下室逃出来,下一秒就被黑衣保镖们逮了回去。
然后他便销声匿迹了。
贺臣哄我,说是管家借高利贷被追债的打了,贺家念旧收留了他,让他住地下室避避风头。
这种话3岁小孩可能信,而我被贺家收养时就已经上小学了。
但我不得不装作我信。
因为从那天起,家里所有的保镖、助理、甚至厨娘都换了人。还来了个古怪的新管家专门来照料我的吃穿住行。
说是照料,不如说是监视。这些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一味的顺从只会让脖子上的枷锁越缩越紧,最后变成无形的断头台。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反抗贺家了。
但上帝终于看懂了局势,偷偷地给我出了一张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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