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撇在这里算什么?”
沈采薇一时也说不清,只是抓着心里的那一点感觉,急匆匆的道:“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给你赔罪。我瞧着这一场没人能比得过大姐姐,你记得帮我也给大姐姐道声喜。”
沈采薇说完话,带着绿焦和绿衣急匆匆的往外走,上了马车便急忙道:“回府去。”
外边围着一群的人等着女学加试的结果——毕竟里面的都是闺阁小姐,为了声誉着想,除了参赛者邀来的亲属外也只有那些被邀请来作见证的大家名士们才有入内的请帖。那些人也没想到会碰上沈采薇这样半途而出的,一时间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里面比的如何了?”
“那沈家小姐可是夺魁了?”
种种不一。
沈采薇心里急,便是连沈采蘅都抛下了,自是不会理这些的。她只让仆人去打发了,自个儿坐着马车直接回了沈家,甚至来不及去向长辈说话请安,就直接回院子去摸自己那架粗糙的木琴。
她情不自禁的在琴案前坐正身子,把手按在琴弦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忽然浮上心头的热气仿佛还未散去,就像是曾经听到的乐曲一样,顺着心跳流到血液里,随着血液流到指尖上,仿佛只要她愿意就叫可以那乐曲降临人世。
沈采薇不自觉的指尖轻轻一动,那从未有过的动听曲声就从她的手下流泻而出。
那是一种重生他乡的彷徨,一种能够重获新生的庆幸,一种不辜负生命认真生活的喜悦,一种对美好未来的期待和渴望。想来,凤凰涅槃重生,每一次都是崭新的开端,每一次都是喜悦的。就像是绵绵细雨化了冻土,野地上长出嫩绿的青草;就像是缕缕春风暖了冰面,春江上游着毛色油亮的白鸭。
她的琴声里,一切都是如此的叫人期待,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那是叫人欢喜雀跃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