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露身份,只是叫人递了信物到临平郡主那里。
临平郡主这会儿正半靠在黄花梨木制的美人榻上,看着儿子的功课。她本就是京中出名的美人,现今不过双十年华,生就芙蓉面、柳叶眉,披散着如云的乌黑长发,满头珠翠亦是不能夺取那灼灼容华。一如春日杨柳,婉转风流,令人心仪。
她自己就是个博闻强识的才女,少时最是倾慕的就是才华洋溢之人,对于唯一的儿子要求上面自然更是严厉,日日都要看过才好。她翻了几页书,随口考了几句词句涵义,见了丫头传进来的信物,便搁下手中的书册,微微笑了一下:“我这小表妹今日倒是有闲,竟是跑到这里来了。”说完摆摆手令人把世子带下去温书,亲自起身去请了长平公主进来。
长平公主自小长在宫里,亲生兄长久卧病榻不甚亲密,除了郑宝仪外最亲近的就是几个表姐表妹。她心里委屈得紧又无人可说,见了临平郡主,忍不住就抱住人哭了起来。
临平郡主倒是被她弄得怔了怔,连忙拉了她问:“这是怎么了?”她极是诧异,追问道,“谁敢欺负你不成?是萧齐光?”
长平公主虽是哭得厉害但听到“萧齐光”的名字还是本能的摇摇头,咬着牙道:“他敢!”
临平郡主忍俊不禁:“你啊,也该改改性子啦。再怎么样,日后也是要叫声兄长的,你现在服个软、卖他个好,日后大家能好说话。”
长平公主渐渐收了泪,只是咬牙:“我才不要!”
临平郡主无法,只得拉了她入了内间,哄着她擦了脸,然后遣了身边的侍婢,轻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长平公主红着眼小声道:“大姐姐,你还记得李从渊吗?”
临平郡主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她的修养城府到底不是长平公主这样的小姑娘能比的,微微阖了阖眼,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自是记得,他怎么你了?”
长平公主搂着她的手臂,轻轻道:“不是他,是,是李景行......”说到最后已经是羞涩的红了脸,怯怯不成语。
这个样子,临平郡主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她目光不离的看着长平公主那娇嫩地如同花朵似的脸和她哭得发红的眼睛,不知怎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仿若自语的劝道:“他已经订了亲,婚期都定了,你就别多想了。你父皇最是疼你,肯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长平公主再没想到临平郡主会说这话——她本以为临平郡主既然当年做了那些事,肯定也会理解她支持她的,这才第一个来寻她。她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垂头大声哭,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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